清歌和莫弃几乎是同时回头,望着开物,后者的眼神更是似笑非笑,让开物忍不住翻了个大大的白眼:“我就说吧,阿莲生气了。
”
所以后果很严重。
莫弃皱了皱眉,正要开口,清歌却道:“天色确实晚了,也许确实只是睡下了。”
开物却摇头,叹气:“阿莲一向睡得晚。”有时甚至一整宿都不睡的妖,那是这么早就睡下的。
他看了看清歌平静却苍白异常的脸,忽然对那侍女道:“这一位……是天帝的大公主。”
那侍女愣了一下,不明其意。
连清歌和莫弃也不明白他为何如此突兀的介绍,一时琢磨不透他的意思。
开物却已经挥手对那侍女示意:“你就这样对阿莲说罢。”
侍女虽然不明白这话的意思,但还是听话地转身进去了。
莫弃却皱了皱眉:“她会买天帝的账?”
这话,他自己都问得很没有底气——在开物偶尔提起的言语间,酆都这位医术超凡的岐黄圣手,性格执拗古怪,脾气上来的时候,连好友的面子也少有顾忌,所以都是要是避着走的。
清歌也流露出了几分疑惑和怀疑,诚然,她是天界的大公主,可她自己都不认为,天帝大公主的身份,会好用至此。
果然,开物像是听到了什么好笑的话,嗤地冷笑了一声:“阿莲连妖皇的账都不买,天帝老儿哪里来的这么大面子?!”
确实,妖界的妖,如果连妖皇的面子都不给了,又哪里还会买天帝的账呢。
开物顿了一顿,终于还是解释了一句:“我与阿莲,是多年挚友。阿莲脾气执拗,但知轻重。”
他说这话,目光湛然,虽无笑意,却明澈坦荡,没有一丝的怀疑和动摇——对这位刚刚让自己吃了闭门羹的好友,他给予了毫不保留的信任。
而挚友,终归是多年的挚友。
虽然对开物这次一声不吭就带着拳跑出去的行为很不满,对他私自动用破空镜更是感到格外的恼恨,设想着短时间内都不要见面,免得会忍不住想动手揍神,但是最后,莲忆还是叫人开了门,又让那个传话的侍女来引路。
赌气终归是赌气,数千年的相识相处,她自然是了解这位昔年匠神的——从知道清歌的身份,她就隐约明白了好友这般匆忙离开酆都的缘由,必然是天界那位传信说了什么吧。
受神之托,终神之事,无可厚非。
虽然恼恨开物,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