人一神,一男一女,却一个房间一张床。
看来,开物这家伙是真的被花粉熏晕了,明明这一路上端着长辈的架子防得跟什么似的!
这样的安排,莫弃自然不会多说什么,清歌却指了指凳子,道:“我在这里调息养神即可,你去睡吧。”
莫弃:“……”
他差点就说出了:你在逗我吗?
然后几乎是强制地,将她推到床边按下,在屋子里翻了翻,又找出一条被子,往床边的地上一铺:“我睡这里,你睡床上,就这样。”
说罢,鞋子一脱就往地上一滚。
清歌:“……”
莫弃半天都没有听到动静,仰头一看,就见她还坐在床边,一动不动地眨巴着眼,神色有些呆愣——那模样,竟意外地想某种软绵绵的小动物,有些呆萌可爱。
他抿了抿唇,才勉强吞下了嘴边的笑意:“睡觉。”
她这才回神,脸竟有些微红,“唔”了一声,就脱了鞋爬到床上,学着他的样子,滚进被子里面,一拉一扯,严严实实地盖好。
屋子里顿时静悄悄的,桌上的油灯已经不知何时熄灭,窗外月光朦胧,透窗而入。忽然间,床上的被子轻轻动了一动,一只手掉了出来,垂到了床边。
莫弃听到动静,睁眼望去,只见那只苍白纤瘦的手就那样垂在那边——恍惚之间,就像是很久之前,伸到他面前的那只手一般——他动了动,也从被子里伸出了一只手,轻轻握住了。
触手冰凉,但却柔软,一如她的人。
被握住的时候,她本能地缩了一缩,但却没有挣脱回去。
“清歌。”他轻轻叫了一声。
“嗯?”她应了一声。
“我不会放手的。”
他说的很轻,宛如呓语。
片刻的沉默之后,她又应了一声:“好。”
蓬莱幻境观星节的那个晚上,他也是这样握着她的手,说:宜言饮酒,与子相携。琴瑟在御,莫不静好。
而今,他依然这样握着她的手,说:我不会放手的。
那么,就这样互相握着彼此的手,相携百年。
也是好的。
所以,她对自己说:“好!”
……
……
然而,对于开物而言,这一个晚上,却注定是不平静的。
安顿好清歌和莫弃,他扬袖掩面,遮遮掩掩地溜回了旁边自己的住所——好在已经是深