地重复:“……连累?”
明明是早已不相干了,为何还会有连累二字呢?
她垂眼想了想,忽然就有些明白过来了。
夏侯君见她久久不言,脸上的笑容越发藏不住,忍不住催促:“你在想什么?莫不是还没想好该如何处置吧?”
“我只是有个问题想不明白。”清歌抬头,看向封魂的目光带着清冷,“昔日你曾说将军死战,神与天地同寿,但为将者终有一日是会死在战场上的!——既如此,为何今日你会站在这里?”
这话问得当真是无情,仿佛是在怪他没有死在战场上,反而被魔族所俘了!
封魂神将有些尴尬地摸了摸鼻子,嘀咕了一句:“老大你还真是一点儿都没变……”说罢还犹豫了一下,才叹了口气,“我倒是想死在战场上,可惜没有这个机会。”
夏侯君又插了一嘴:“此事你只怕还不知道,封魂神将是在极渊外不远处被巡逻的魔兵发现了踪迹,才失手被本君擒住的——若不是他深入我魔界腹地,本君还真没有那个自信能擒拿封魂神将!”
封魂冷笑了一声,看神色却是认同他所说的话。
清歌顺着他的话问:“你去极渊做什么?”
封魂默然不语,仿佛是不知道该如何说。
于是夏侯君继续插嘴,神色格外耐人寻味:“他是来拿图的。”
说罢,扬手一挥,一道流光被甩到大殿中央,在封魂头上展开成一张巨大的地图,其上战旗飞舞,隐有杀伐之声,竟是一张兵马布防图。
只是这图……
几位魔君和众魔都没有开口,神色却有些怪异。
封魂啧了一声,道:“夏侯君还真是少见多怪,我为天界神将,统御天兵征战,身上放一张天兵布防图又有什么好奇怪的——只可惜你将我抓了之后,这张布防图自然是没有用。”
清歌仰头看漂浮于殿中的图,目光幽暗。
这诚然是一张天兵布防图,只是……今日只怕是不能善了了!
果真就见夏侯君忽然出手——他这一下毫无征兆,封魂神力大抵是被禁锢了,偏了偏脑袋竟没能躲过去,脸上顿时又多了一道血痕,鲜血飞溅到头顶上的布防图上,原本流转其上的湛湛神光仿佛春雪消融一般褪去,转瞬变成了升腾的魔气。
封魂的脸色顿时变了。
群魔再度哗然。
夏侯君伸手一抓,魔图就落到了他手里,等他上下翻看了一番,才笑道:“这哪里是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