现,好像本就长在这里一样,他可是在这里住了一个多月,都不曾看到这棵树呀。
皇甫浩然没想那么多,这秋天柳树的确不应该那么绿,但是大梁有的是成功的花匠,用什么保暖方法培育一颗柳树在大富大贵之家也不是什么难事。
看着薛承落这个模样,很明显就是目中无人,目中只有树!真是是可忍孰不可忍!皇甫浩然也顾不得什么礼仪,推了薛承落一把:“你这冷面鬼,给本太师说话呀,装什么木头墩子!”
薛承落不闪不避,竟然被推了一个踉跄。他终于僵硬的转过头,幽幽盯着皇甫浩然和徐哀。
阳光照射进来,这两个人活生生的站在这里,挺拔的身影在地上拉得长长的,为什么这些人都是人,为什么他们不是异类!
皇甫浩然和徐哀被薛承落异样的沉默和异样的眼神盯得头皮发麻。
对了,不论如何要先保住柳明月的性命呀,薛承落一个激灵,又恢复成清冷无波的模样,对着皇甫浩然瞟了一眼道:“你滚回你的太师府,昨晚不经主人允许擅自留宿,我就不追究你了。”
他又看向徐哀道:“至于你,我会给你另找一处,等到柳儿”,他顿了一顿,看着郁郁葱葱的柳树接着说:“你总是柳明月要关照的人,我也不会太难为你。”
皇甫浩然看着薛承落一副关门送客的模样,摸了摸鼻子,这毕竟不是太师府,怎么都不好撒野,对着徐哀使了个眼色,袖子一甩,大摇大摆出门去。
徐哀从柳树上收回目光,看不出所以然来只得作罢,倒是明月回去哪里呢?不禁忧心忡忡跟着皇甫浩然出去了。
等到院子安静下来,薛承落脸上布满寒霜对着不知名的地方说道:“从现在开始,这个院落,成为禁地,没有我的允许,任何人不得靠近。”有人领命而去。
薛承落这才缓缓抬起脚步,走到柳树跟前,他的手几乎是颤抖着,抚上树干。溯光镜不安分起来,薛承落的胸前一片滚烫。柳树垂下的枝条微微飘动,好像在刻意躲避薛承落的抚摸一样。
摸起来这棵树也和其他树并没有什么不一样。但是她再不能一言不发就来动手动脚,再也不能惹他生气后俏皮的喊着“世子”,再也不能在清晨端着美味像个小媳妇一样送饭讨好自己了。
薛承落感到窒息。要接受这样一个人作为他的终身伴侣吗?要和其他人一样,对她喊打吗?
他在树前拿出溯光镜来,想看下这镜子照在柳树上是否会有异样。铜镜如同烧红的烙铁,热量过高