小五带着柳明月来到世子的练功房,这里地方宽敞,装潢简陋,靠墙两侧,分别摆放着一排排整齐的wuqi,中间树立高高的木桩,木桩中心还规律的竖起七八个木头人。
刚一进来,柳明月还觉得自己进错了房间,这里一片凌乱,地上到处是被打断的木桩子残肢。两侧的wuqi每一个都被动过,箭矢整齐的射中靶心,大刀随意丢在一旁,棍棒在木头人身上落下深刻的印记。
“世子平时练功都这么猛地吗?”柳明月捡起一根木头,手微微一沉,这分量可是不轻啊,试着飞身上了木桩对木头人一劈,没想到木头人身上一点痕迹都没有。
“明月姑娘若不使出**分力气,是撼动不了木头人的,这些都是百年铁木用特殊药水浸泡晾晒而成的。”小五一边收拾,一边解释着,“你都不知道,前天晚上,世子回来,两眼通红,安排人手找你后,就在这里乒乒乓乓打了一阵,这其实还不到一刻钟,世子就坐不住,非要自己出府寻你。”
柳明月一边用棍子比划着昨晚薛承落的样子,一边想象他昨晚的愤怒。
横批,竖砍,胡乱劈,刚开始有章法,后来就纯粹挥来挥去不成体系。挥到最后,薛承落甚至抛弃棍子,对着木桩子捶打几拳,拳印上还沾着斑斑血痕。
这样胡乱比划着,不知道怎么的,眼睛就胀满泪水。
那晚上,他急忙忙出现,紧紧抱着自己,说:“我只要你。”那样的深情如许。
那天变成柳树,绝望中回望,他震惊中依旧有情深有担心。
那天茶香中,他抱住自己:“柳儿,我只要你。”
柳明月泪流满面,问君哪情如许啊!他这样的人,连爱字都舍不得说出口吗?他说的要,其实就是爱呀!这别扭的世子。
柳明月一套棍法打完,从木桩上跃下,内心忽然澄澈无比。
爷爷,恐怕要对不住了,你家的小公主要食言了。
柳明月的心在胸腔里万马奔腾,带着一种从未有过的jiqing,一股能量从蒲柳之心中源源不断的涌出,温柔了四肢百骸,连那天为皇甫浩然疗伤损失的心头血都奇迹般地完全恢复了。
柳明月感到自己身上神奇的变化,或许是因为她终于确定,她对薛承落动情了。
柳明月利索地把棍子放好,昂首走了出去。
传说中,蒲柳族的每一个成员,都是一生专一。
“所以,我决定留下来了,薛承落,你最好不要负我。”柳明月在