敢到处乱说,更不敢去怀了孕的母亲那儿吐说苦水,父亲那儿就更是不可能了,唯一能说的,便是沈溪了。
偏偏又听到了她跟父亲的谈话,偏偏她又进了宫,父亲也找自己谈过,却安慰自己那只是一个梦,可后来连续几次都在做着那个梦,而且越来越清晰,越来越详细。
她不想引起没有必要的恐慌,就自己憋着,足足憋了一个多月,差点没有疯掉,一把抓住沈溪的胳膊,情绪开始崩溃:“姐,你告诉我,这些都不是真的对不对?那只是我的噩梦对不对?我们一家都会好好的,对不对?呜呜呜呜……”
沈溪拍着她的背,将她搂在怀里,等她哭够了,才用绣帕温柔的替她擦着泪水:“是假的,这些不过是你做的噩梦罢了。”她还年幼,不应该承受这些。
她不明白蓉儿为何会做这样的梦,莫非这其中是在暗示着什么?沈溪百思不得其解,也许,跟自己重生有着莫大的关联。
有的时候,她不禁深思,会不会有人跟她一样重生了?
看来她需要留一个心眼了。
“那梦真的很真实!”
“我们家不都是好好的吗?平白无故的,怎么会被砍头呢?你可别忘记了,宫里头可是有皇后娘娘,还有太后娘娘坐镇呢。我们德亲王府这些年来一直安安分分的,当今皇上也不是昏庸无能,听信谗言的昏君,哪能随随便便就下旨砍我们的脑袋?”皇帝不是昏君,只是德亲王府太碍眼了吧,即便走向了没落,还是挡着某些人的道了,他也只是顺水推舟,顺便处理了。
沈苁蓉泪眼朦胧的抬起头,抽抽搭搭道:“可是……可是你也做过啊!”
沈溪“噗嗤!”一笑,故作轻松道:“我那是无意间听到你说的,正好皇后娘娘召我入宫,我以为是要谈我跟太子殿下的婚事,这才急红了眼,发了混,就拿出你的梦,瞎编乱造,吓唬爹爹。不说严重一点,爹爹又怎么会相信?”
“所以说,”沈苁蓉的情绪安稳了下来,也不似刚才哭的这般厉害了,定定的看着沈溪的眼睛:“这些都是我自己做的噩梦?”
“是呢。”沈溪替她拢了拢散落的鬓发,“一个梦而已,看把你给吓成这样,都哭成花猫了。”
“才没有变成花猫呢!我又没有擦胭脂水粉!”沈苁蓉这才发现,不知道何时,自己竟然趴在了她的怀中哭泣,一下子就憋红了脸,看着她肩膀上湿了的一块,不好意思的低下头。
面上一片懊恼,可内心深处却像是有一种异样的情绪,似乎有这