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言跟誓言这两孩子我是真心看在眼里,她们对小姐绝无半点私心,誓言这孩子还小,心性单纯,可小孩子说的话,多半是真的,诺言沉默寡言,不善言语,倒是一个实诚的,没什么心眼。但悠悠……”陈婆顿了下,又继续说道:“这奴婢怕是心思不纯,小姐还是留个心眼罢。”
本想提一下她最近经常告假外出的事情,她就觉得不简单,但凡事都要讲究证据,无凭无据,她也不好在小姐面前拎。
沈溪笑道:“多谢奶娘提醒,我会注意的。”
“哎!”陈婆应了一声,就告辞了。
自从那天晚上大闹了一场后,悠悠每次见到诺言跟小誓言就没有一个好脸色。
不过她在沈溪面前刷脸就刷的更勤快了,各种嘘寒问暖,端茶递水,每次小誓言要去做的事情,她都会抢在前头去做完。
等着放晴日,她竟然还主动的将她的书拿出去晒一晒。
沈溪看在眼里记在心里,不过,她碰过的书,她却断然不会再碰了。
因为,悠悠在书中下了一种毒,若是长久触碰,便会终身不育。
上一世自己迟迟不来葵水,就是受到这个的影响。
说到底如今自己都十四了,为何这葵水还不来?
沈溪开始捉急了。
腊月十九,一个不幸的消息从遥远的漠北传了过来。
——金藩王来墨阳的途中不幸遇难了。
此消息一到,朝中一片哗然,好好的怎么就去世了?
凉州任职的梁大人的折子中写明金藩王是被山中草寇给杀的,目前他们正在大力铲除草寇。
朝中还有两三位老臣,当接受到金藩王的死讯,他们个个脸色苍白,什么草寇,分明是被上面这位让人给暗杀的,随便去查一查,进来有谁离了墨阳,就知道是谁做的了。
可如今他们不想去查了,伴随着金藩王的死,他们也总算是明白了,如今的皇帝已经不是那个刚登基,处处有顾虑的皇帝了。
没过几天,朝着好几个位高权重的老臣纷纷提出告老还乡,一时间人人自危,就连平时异常活跃的安王,也学着肃王的样子,做起了闷油瓶,老实的很。
邵勋帝挽留了一番,他们去意已决,便准奏了。
因金藩王一事,邵勋帝一副悲痛,下旨令人厚葬,更是格外开恩,免去了金铭所犯的罪,还将她赐为静安郡主。
三日后,月娘子终于落网,孩童失踪一案总算画上了一个完美的句号