看到这一句,一个火爆脾气啪地把镇纸一摔,骂道:“狂徒!”
“狂生学贼!果然是变法一派的!”
“后生可畏啊,不错。”一处闲雅的院子里,中年人看了一遍文章,颇为欣赏地点了点头。
他旁边一个青年也探头看了,笑道:“老师,此人看来是同道中人啊。不知系何方高徒?”
中年人惊讶地看了他一眼,随后摇摇头:“庆之,你啊,读书读得傻了。怎么,都不看些闲书话本,不出门交游,不看戏的吗?”
青年人对道:“学生愚笨,学无余力,所以,并不曾理会这些。”
中年人摆摆手:“你哪里是学无余力?你呀,真不知道哪里染上的这副死读书还看不起天下英雄的鬼样子。”
“学生惭愧――”
“好了好了。这篇文章的作者,真名不知系何人,假作名号,唤作:潇湘君子。”
“潇湘君子?”青年露出一个带着思索的表情:“学生似乎在哪里听过。似乎是个写话本的。”
“你要是连他都没有听过啊。说明你真成了个‘两耳不闻窗外事,一心只读圣贤书’的迂腐东西,可别再做我的学生了。潇湘君子,是个奇人。《歌仙》、《烈女祠》、《杨柳树》等,均出自此人之手。”
青年人一怔,果然有点印象了。
中年人捋了捋长须:“从前潇湘君子,只是任人评说,从不现身。这次居然自己出面撰写了文章,怪不得现在街头巷尾,都在谈论这一场论战。”
“什么论战?”
中年人这告诉他,原来自潇湘君子此人横空出世之后,就掀起了一股风潮。
由于他的《杨柳树》、《烈女祠》、《歌仙》等,他被正统所不容。
本为贱业,此人所写,更往往大逆不道,所以被高官显贵,大夫君子,怒批为文贼之流。
只是此前潇湘君子从不曾回应这些诋毁半句。
只埋头写他的“低贱”。
“那这次怎么又论战了?”
“老夫想,概因虽然正统的那些满口圣人夫子的老贼,贬他为文贼,视为末流,不过到底没有欺到他本行来,他便也不屑得理会……这一次,却是同行相轻,专从他的得意之处开始攻击,他如果再不回应,那就是平白地叫人泼脏水了。”
“他既然耗费那么多心力写出这些好文章,那这些文章,不论怎么被说是下贱,都是他的心血罢。狗叫多了也是烦的,何况还是癞皮狗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