比如在和在场的官员士绅们称兄道弟的一些坊长,
比如和在场的缙绅们往来频繁的负责宫廷采买的......
比如......
还有一些他们熟悉的,则已经不是“人”了。而是一颗颗头颅,悬挂在囚车上,在大街上一路展览过去。
而大街两边,簇拥着囚车和义军的,则是他们往日熟悉的,像耗子一样,畏畏缩缩,同样居住在嘉兴城里的平民、穷鬼。
他们在狂笑、狂哭,狂欢。
街边不时看到一些商民,在喊:
“酒铺今日不闭门,美酒琼浆泄一地。大家随便喝!”
“今天我请客,酒楼的饭菜半价!”
还真的有酒铺老板在兴高彩烈地往外洒酒。
游/行狂欢的人里面,甚至有好些女人。
人们痛饮狂歌,为今朝欢欣鼓舞。
“这是......疯了?”有绅士望着那些狂热的居民们,打了个冷颤。
罗老太爷却已经缓缓站了起来,缙绅们不知道什么时候,都站到了他身后。
义军这边的将领、文士,也都站了起来。
两边形成了对峙。
只有李白泉还懒洋洋地趴在他们中间的酒席上,醉醺醺地打了个饱嗝。
“贵军,请我们来喝这场鸿门宴,就是为了把我们控制在这里,好方便贵军行事吧?”
罗老太爷缓慢而肯定地说:
“我们也不是不懂事。毕竟,嘉兴这都改朝换代了。甚至你们要我家的女眷出来抛头露面,我们也都忍了。只是,我们也不是手无缚鸡之力的羔羊。诸位胡乱杀人,逼到了极点,强龙不压地头蛇,就算我们全死在这,家里还有人在。别的不说,鱼死网破,留一个破败的府城给贵军添点麻烦,我们还是做的到的。”
义军中,周丹正要讲话,李白泉忽然叉腰站了起来:“呸!”他老小孩似的撇撇嘴,醉醺醺地指着眼前的罗老太爷等人:“好心救你们一命,还不识相!”
周丹也看向罗老太爷等人,讽刺地勾起嘴角:
“把你们一齐请来这,是我们的主意。毕竟,好不容易才用‘减少妨碍’的理由,说动罗将军饶你们一命,那当然是要集中保护了。要是你们在外面,喏,”他努了努嘴,示意他们看游/行的笼车上挂着的头颅:“你们的下场,未必比这些脑袋好多少。”
“毕竟,你们这些人,才是嘉兴真正的统治者。这些滴血的脑袋,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