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第一反应居然是变天了,转念再想,顿时浑身发颤:妈的我被感染了!
我不知道这种情况下我是该废了自己一双招子自救,还是学欧美电影里的丧尸那样,把查士祯啃得连骨头渣都不剩。所幸除了眼睛有些肿胀生疼,身体其他部位倒没任何异状。
查士祯摇头叹道:“我就不该提醒你。”我问他到底怎么回事,为什么好端端的女尸会突然暴走,还有我昏迷之后都发生了什么。
查士祯指了指我俩刚才藏尸的夹缝道:“走尸噬主,这点不用我赘述,相信你也懂。你我二人先前腹痛,正是走尸反噬的前兆。那茅家小子算准了女尸尸变的时间,在女尸身上动了手脚,子时阴气重,这女尸先前经由咱爷俩处理,自然也就报复到你我身上了。”
我心说明明就报复到我一人身上,问女尸现在在哪儿,难不成解脱牢笼奔向新生活了?查士祯摇头道:“死尸尸变需要时间,茅家小子逆天行事,终究成不了事。药物虽能加速尸变,但死尸体内的机理还需要在养尸地中转化。说白了,这女尸想成为湿尸,还差得远呐。我用镇魂钉锁了它体内尸气。尸气被封,它自然也就没法造次了。”
我惶然道:“可是我……”查士祯摆手打断,愤然道:“茅家小子出手阴毒,全然不顾同行之情,这口恶气老头子帮你出。至于尸毒,等此间事了,回去慢慢用糯米水擦拭,总也能好。如若不行,老头子还有门道,到时喊洞溪的杨老弟帮忙过手也就是了。”
我总觉得他在搪塞我,正要问责,查士祯自顾扒瞎站了起来。我不由纳闷:明明中毒的人是我,他倒扮起盲人来了,这不浪费道具么?趁他不注意,我伸手就去抢他鼻梁上的洋墨镜,结果反被他用烟斗赏了个爆栗。我愤愤不平,拒绝去扶他,拿起铜锣就想走。
查士祯摇头苦笑,对我幽幽地道:“你以为倒霉的就你一个?”
我顿时哑然——我还真没想到他也中了尸毒。我问他接下来咋办,这尸还赶不赶了。查士祯仰天叹道:“受人之托忠人之事,尸要赶,只是咱这酬劳,不要也罢。”
我担心女尸留在这儿太危险,万一哪个倒霉催的挑夫路过,再被抓伤,那我们就太阴损了。查士祯说女尸尸气受封,就跟寻常死尸没什么分别。如果我执意要带走,赶是没法赶了,只能自己背上,就看我乐不乐意。我想都没想就放弃了,自我安慰道:它留在这里也挺好的,好赖身披两块山石,不至曝尸荒野,就当是风葬了。
我俩打点好行囊,领着剩余的三具死尸