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们害他,或者心生惧意。事实上,那所谓五行改命书,不过是获取王囊仙信任的前提条件。有了这层信任,祭子进入木棺,才不会瞬间被怨灵吞噬。他既是王囊仙与夜郎王兴转世,怨灵自然不会伤害本体。原本我们离成功近在咫尺,却不想我张家自问算无遗策,却还是算漏了一个人。”
见张天荫看着自己,庄仕泽苦笑道:“这不能怪我们,他的能耐你们又不是不知道。”
我们都知道他俩说的是秦仇,也从王笑幺公的故事中猜出,秦仇就是当年那个长生不死的庄豪。我不知道他的失忆是装出来的还是真的,但以他的为,人以及和我们相处的经历来看,我更愿意相信他是站在我们这边的——甚至,他远比暗室中这些八极中人要可信得多。
“那王笑的大爷爷呢?”米又忍不住插口道,“你们早知王笑才是转世真身,又何必让他之前的王家血脉白白牺牲?这岂非自相矛盾?”
坐在张雪昀边上的一名穿着苗疆服饰的中年男子皱眉喝道:“又儿,别胡闹!”
米又听他呵斥,不再多言,只恨恨地努了努嘴,交手看向了别处。
那人浓眉大眼,五官轮廓明显,不太像汉人,想来应该是米又的师父或者亲爹。
王笑幺公的脸上有些挂不住,讪笑着道:“那几年情势危急,仙姑的怨气过重,我王家再不有所行动,恐怕周边的平民会无端受牵连。跟八极的朋友一样,我们也有肩负的责任。”
我们听他这话既官方又虚伪,都懒得理会。王廷朗将杯中的白酒一口喝完,红着眼睛问张天荫道:“如今我儿子生死未卜。你们总说要帮他,那你们告诉我,我儿子现在在哪?”
张天荫和王笑的幺公互看了一眼。王笑的幺公叹了口气,示意张天荫来回答。
张天荫目光扫过众人,肃然道:“这就是张家这次喊众位朋友来帮忙的原因。武派为什么要跟我们争抢水晶棺中的钥匙?因为他们已经料到,或者说根本就是他们所为——王笑那孩子,已经被王囊仙的怨灵摄魂,成了极难对付的天然水尸。”
此言一出,满场哗然。米又惊叫出声,伏在杨耳怀中,忍不住低声呜咽。王昙脸色一变,忍不住站起,脱口骂道:“放你妈的屁!你他妈才是老不死的僵尸!我哥才不会变成这样!”
王家其他年长的家属见他出言不逊,慌忙喊他别瞎说。张天荫脸上阴晴不定,盯着王昙看了许久,这才皮笑肉不笑地道:“如果他没事,你让他现在出来看看?”
王昙顿时语塞