令人神往。我猜这铜柱应该不是实心的,里头应该有提拉的机括,类似打桩机,水银也是从这里头溢出来的。不过提供动力的源头,我也猜不出来。没准是那些东西。”我见他用手臂嬉皮笑脸地做了个游动的动作,知道他说的是山中的蛇类,暗叹到底跟着于人杰久了,他也感染了逗比气质。
想到于人杰,我又不由地担心起来,也不知道他现在情况怎样。邹易见我愣神,似乎猜到我在担心什么,让我先别忙着杞人忧天,先下去再说。邹易猜想,按照我们目前的位置,下到洞底,应该会看到通往先前八道石门的暗道。我俩在暗道中呼喊,于人杰应该能听见。
我们几乎一天一夜没进食没喝水,又碰上这么多高强度动作的遭遇,两人在铜柱上踩着铁链往下,既要留神脚下,又担心碰到王水,精神高度紧张,手脚自然也快不起来。邹易在我头顶边爬边看手表,忧心忡忡地道:“还有十三分钟顶门针就会复位,得加快速度了。”
我心中抱怨就算再给我十只手十只脚,臣妾也还是做不到,除非直接跳下去一了百了。
邹易低头看了一眼,沉声道:“这么下去不是办法。你身上有绳索么?”
我知道他想顺着绳头跳下去,无奈我们之前躲避那条巨蛇时,背包都已丢失,身上除了手表、罗盘,以及插在腰间的短刀,空无一物。见我摇头,邹易咬牙道:“没办法了,死马当活马医吧。”说着抽出短刀,就去砍齿轮上缠着的铁链。
我重又爬了上去,和他一齐用力,用刀刃去割那胳膊粗的铁链。两人割得满头大汗,那铁链才割出一道浅浅的划痕。邹易性急起来,用力去扯铁链。我刚要喊他别意气用事,小心脚下。邹易脚下一空,双手下意识地冲我抓来,却没抓住,惨叫着跌了下去。
我心中一沉,耳边跟着传来铁链与齿轮摩擦发出的“咯咯”声,知道顶门针开始复位,把心一横,咬牙闭眼,冲着邹易跌落的方向,索性跟着跳了下去。
下落的瞬间,虽然被拦腰的“枝叶”和铁链接住,减缓了坠落的速度,但我仍感觉五脏六腑全被震裂,喉咙一阵腥甜,忍不住喷了一大口血。我顾不得近乎晕厥的疼痛,黑暗中抱住瘫成一团一动不动的邹易,在四周的山岩贴合之前,朝地面上慢慢裂开的一条细缝滚去。
仍是一段意料中的垂直坠落。下落之前,我有意将邹易垫在自己身上,满以为这次坠落会昏死过去,却突然感觉浑身冰凉潮湿,脑子也一瞬间清醒了许多,立马意识到是在水里,连着呛了好几口水,这才用单臂划