早上六点四十,舒乐又开车到了一茶馆去接谢欣宁。
愿望落空,谢欣宁一睡醒就给她打电话问舒乐能不能去接下她。
不过舒乐本来就一夜未眠,也不存在被扰了清梦这样的事情,过了两秒就点头答应了,让谢欣宁在那里等着。
还没到上班的高峰期,路上也不堵,舒乐也没遇到多少红灯,一路顺畅地驾车到了一茶馆,然后将车停在路边。
清晨的风与夜晚的风是有些差别的,起码舒乐觉得要更凉爽一点。
舒乐穿着黑色的卫衣,前面的两条黑色带子还随意地系成了蝴蝶结。她坐在驾驶座上,黑色的袖口将她的手腕和手显得很白,而骨节分明的手指正缓缓地有节奏地敲击着方向盘。
声音很小,但在宁静的早晨里在安静的车里也有了点点回音。
昨晚都没发现,现在再看这边的地段觉得不算好,离市中心距离不算近,风把仅有的几颗树的树叶吹的沙沙作响。
有点冷清,没有昨晚那样的热闹模样,不过对面酒吧倒是一直有人陆陆续续地出来。
但已经十分钟过去了,谢欣宁还没出现。
舒乐揉了揉眼睛,把手机拿出来給谢欣宁拨过去。
嘟了几声后,谢欣宁接听了。
“你怎么还没出来?”舒乐声音闷闷的,她在车上等了谢欣宁起码十分钟了,本来在家里的时候还比较有精神,现在却等的犯困。
“乐乐,我拉肚子了,再等我几分钟。”接着就是一阵水声,可能是别人在冲水。
舒乐把额头抵在方向盘上,闭着眼睛回答:“那你快点。”
车窗只关了一半,有风灌进来,舒乐懒散地伸手,把帽子随意地往上一扣,抵挡了一点点风,然后干脆把两只手放方向盘上,在那趴着。
这人真是奇怪,明明四十多分钟之前还毫无睡意觉得自己可以再战一个通宵,而现在却连眼睛都睁不开。
过了不知道多久,可能是几分钟,也有可能是十分钟,车窗被“咚咚咚”敲了三声。
“乐乐。”是谢欣宁的声音。
舒乐略微侧过了点头,眼睛露出一条缝,有气无力地说:“那就上车吧。”说完她坐直了上身,接着揉了揉自己的脸强撑起精神。
谢欣宁尔康手:“乐乐,等一下!”
舒乐头往后靠着,侧着脑袋问:“还有什么事?”
“我们一会儿去机场吧。”谢欣宁眨了眨眼睛,手撑在车窗上认