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门向里洞开,门上匾额“威远镖局”四个金漆大字闪闪发光,门前两排长凳,各有八名大汉撑腿而坐,黑带束腰,十分威武。
高齐上前简单说明来意,那八名大汉听到丁信的名字都微微变色,急忙唤来里面的仆役,仆役将高齐引入镖局的正堂,又有侍女奉茶。过不多时,高齐听见一阵脚步声从内堂传来,步伐浑厚有力,行动急促,料知是李元弼,便站起身来。果然内堂转出一四十来岁的汉子,身材高大,锦衣华服,面目俊朗,脸色十分凝重。高齐上前见礼,李元弼顾不上客套,忙道:“您可是受丁副总镖头所托?”高齐见李元弼与平素所见行镖之人大不相同,全不像闻名江湖的威远镖局总镖头,倒像是富甲一方的员外,心内暗暗诧异,见他一上来就询问丁信,十分无礼,却也并不在意,忙答道:“在下一月前在岳麓上下偶遇丁前辈,丁前辈身受重伤,将一件东西委托于我转交贵镖局。”说着将翡翠玉盒取了出来,交在李元弼手上。李元弼道:“丁镖头现下可好?”高齐见他对这宝物看也不看一眼,却先询问下属的伤势,对他的尊敬又增添了几分,黯然说道:“丁前辈伤势太重,不幸逝世了。”李元弼初时听说丁信托人带信,便知不妙,内心惴惴,是以一见这送信之人便先询问起来,这会儿亲耳听到丁信身亡的噩耗却犹如五雷轰顶,半晌说不出话来。高齐见李元弼脸现悲痛之色,真情流露,他最佩服的便是有情有义之人,见此情景,不禁心下惘然,说道:“丁前辈宁死不屈,实在是了不起的英雄,在下未能及时出手相救,实在有愧。”李元弼摆摆手,突然大声说道:“是谁干的?”高齐道:“刁氏三雄。”李元弼恨恨的道:“刁氏三雄,刁氏三雄,好,好。”他手上一用劲才想起那翡翠玉盒来,忙去看那玉盒,见玉盒完好无损,心下稍安,又想眼前这送信之人见到此等宝物却不动心,必定不凡,才想起失礼之处,忙让了座。又问道:“承蒙大侠厚恩,无以为报,大侠但有所命,我威远镖局上下赴汤蹈火,万死不辞。”高齐拱手道:“李总镖头严重了,举手之劳,何足挂齿。在下对丁前辈十分敬佩,丁前辈既有托付,在下自然乐意效劳,所谓厚恩,切莫再提。”李元弼见此人如此谦逊,心生敬仰,忙道:“还未请教大侠高姓大名,真是失礼。”高齐道:“在下高齐。”李元弼虽贵为威远镖局总镖头,威远镖局也不乏高手,自己除了走镖,却从未闯荡过江湖,对江湖上的事所知甚少,高齐十年前名动江湖,他也曾有所耳闻,只是近年来高齐销声匿迹,他却再未听过这个名字,今时听到,也只当做是无名之辈,敬畏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