玉用了全力竟未能摸到薛灵的一片衣角。
薛灵奔到两人所住的客房前便停了下来,回过头来笑看着林公玉。
林公玉站定,笑道:“灵儿,你轻功真好。”
薛灵道:“林哥哥的轻功也不错啊,竟然没被我落下。”
林公玉道:“我在龙虎山十年,八年都在养病,前两年才将寒毒清除干净,真正练武的时间只有这两年。”他言外之意,不是自己师门武功不及你,而是自己并未学好。
薛灵心中明白,笑道:“那年我封师兄给你治伤,就说这寒毒已散入五脏肺腑,驱除起来很费时间,现在既然好了,那再好没有,等咱们离了这里,我把爹爹传我的武功全部交给你,那时你就能追上我了。”
当年封素给林公玉诊脉后,曾对独自对薛灵说道:“这寒毒虽能够拔出,但想驱除干净,可能要耗上三五十年的功夫,先前给他治伤之人一味用内力压制寒毒,将寒毒激的散入五脏肺腑,能保住性命已是万幸。”
薛灵这十年来始终记挂着林公玉的寒毒,见面后见他精神极佳,悄悄给他把了脉,见寒毒清除的干干净净,心内欢喜,便也不问。
这时听他提起,对自己的武功耽于寒毒而耿耿于怀,便起了传授他家传武功的念头。
林公玉听了她的话,心中感激,不禁拉起她的手。两人都是情窦初开,四目相对,都红起了脸。二人虽无静默无语,心中却都柔情无限,千言万语也无法说尽,今生今世再也难以分开。
两人跃到屋顶,并肩坐在屋脊之上,薛灵轻轻的靠在林公玉肩上,林公玉心中只觉甜甜一片。望着鹿鹊山庄每个院子里仆人忙忙碌碌,两人背后夕阳洒落一片金黄。
到了正日,一大早,来自八方的贺喜之客络绎不绝,鹿伯阳结交四海,贺客之中不乏诸多江湖高手。林薛二人一早便混在人群中东瞧西望,好不热闹。
吉时已到,鼓乐声响,又鸣了鞭炮。一抬小轿抬进了仪门,一名丫鬟扶着新娘下了轿,另一个丫鬟扶着新郎过来相迎,一仆妇将红花塞到两人手上。
两人进了喜堂,贺客都围过来看一对新人。薛灵看那新郎只有十八九岁,眉眼与鹿伯阳颇为相似,只是印堂发青,身体也软塌塌的,若不是丫鬟扶着,便要摔倒。在场之人一看便知这新郎病的不轻,薛灵更加了然于心。再去看那新娘,上半身僵硬,双腿也不十分灵便,虽蒙着盖头,眼泪却啪哒啪哒的掉在了衣襟之上,大半已经湿透。
薛灵不解,暗想:“大喜之日