有辱清听。”
鹿伯阳嘴角一斜,也不再问,向游明月道:“明月,你与狄良贤侄的事,我也略知你们心思,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,元泰对你更是一心一意,你怎能逃婚伤他的心呢?”他出来之前已见过儿子,见他气色比之先前更差,舐犊情深,心疼万分。
游明月道:“鹿伯伯,是明月对不起元泰哥,从小到大,我一直将他当作亲哥一般,只愿他平平安安,无意伤他,如今大错已经铸成,明月死不足惜,还求鹿伯伯别怪我师哥。”
狄良道:“鹿伯伯,小侄从小与元泰一同长大,此事是我对不起他,鹿伯伯若要见罪,狄良愿一力承担。”
鹿伯阳道:“元泰之病恐怕挺不了多久了,老夫就这么一个儿子,他既死了,怪你们二人又有何用?”鹿伯阳说罢,老泪纵横。林公玉等人见他情真,无不动容。
鹿伯阳又道:“就算老夫不来为难你们,你师父会放过你们吗?”
提起师父,狄良心中好似陷入了无底深渊,他自知师父向来严苛,手段更是毒辣,若落入其手,必定生不如死。
林公玉道:“鹿庄主,在下有一言,请庄主莫怪。”
鹿伯阳道:“林少侠但说无妨。”
林公玉道:“既然少庄主病重,本不该为他娶亲,无论谁家女儿,都不免害了人家。”
鹿伯阳微一变色,随即释然,一来林公玉言之在理,二来他自见林公玉起,便对他另眼相看,此时听了这话,心中不禁漠然,但爱子之心胜过了一切,别的自然都抛到了九霄云外。
薛灵察言观色,见鹿伯阳虽略显尴尬,却并无怒色,说道:“不知鹿庄主都请了哪些名医前来为少庄主医病呢?”
鹿伯阳这一年多为爱子治病,请的大夫少说也有三四百人,他原不想对薛灵说这些没要紧的话,但碍于林公玉,只得道:“有名有姓的少说也有三四十人,长安的刘景邈,汉中的关天和,汴梁的魏阙,关外的柯百岁,就连太医院的几位名医也都请到了,此外什么苗医、藏医、蒙医也都请便了,那些专治其难杂症的江湖郎中更是请了不计其数,药方开了一张又一张,各种各样的名贵药材车载斗量,我这山庄都快成了药材铺子,可元泰的病就是不见好。”说着叹了口气。
方泓问道:“九华山岳松龄岳先生号称医仙,庄主何不请他?”
鹿伯阳道:“如何没请?可这薛先生不轻易不肯为人医治,三番五次派人重礼去请,薛先生总是拒之门外,无奈之下,听说岳先生喜欢马,便