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缩,目光落在儿子煞白的脸上。
浓眉阔额,鼻梁高挺,长得像他!
也许真的是父子天性,宋相爷此前对这个儿子的种种不满,在看到他身上的血迹和煞白的脸色时忽然就消失了。取而代之的则是愤怒,是谁?是谁对承熙下这样的毒手?他宋庭声的儿子也敢动?这哪是针对儿子?分明是针对他这个相爷来的!
“大夫,我儿可有大碍?”宋相爷询问垂手立于一旁的大夫。
宋相爷进来时大夫正给宋承熙诊脉,见他进来立刻站起身恭敬立在一旁,此时见问,便恭敬答道:“令公子的伤十分凶险,有两道刀伤差点就伤及要害,好在令公子年轻,身子强健,好生将养上半年应该就没大碍了。”
宋相爷一听要养半年,瞳孔又是一缩,身侧的拳头攥得紧紧的,“劳大夫费心了!”他对着大夫温言一句便坐到儿子的床边,侧头又问:“他什么时候能醒?”
大夫答:“令公子失血过多,又疲惫不堪,要醒来估摸着得等到晚上。”
宋相爷点点头,便让人送大夫出去了,随手又招来管家,“拿我的名帖到太医院请位太医回来。”
管家应着刚要走,被方行拦住了,“管家不用去了,小爷我已经使人去请太医了,这会应该在半道上了。”
宋相爷抬起的手在半空顿了一下,看向方行,“方小公子的恩情老夫记下了。”
方行嘿嘿两声,十分不客气地往椅子上一坐,摆摆手道:“这有什么呀!我这人心好,就喜欢见义勇为,何况我跟令公子还认识。”
宋相爷见他跟在自己家里似的支使小厮上茶端点心,嘴角忍不住抽了抽。又听他说与自己儿子认识,不由好奇起来,“哦?方小公子是在哪跟犬子认识的?”
“自然是在京城认识的,我三岁的时候,有一回我爹揍我,我生气离家出走,迷了路,被几个泼皮盯上了,是宋家哥哥救了我。”方行中气十足,说起自个小时候离家出走的事儿脸都不带变一下的。
“原来犬子跟方小公子还有这样一番渊源!”宋相爷笑着感叹了一句,就听那方行又道:“对了,当时宋家哥哥是跟着一位特别漂亮温柔的姨姨的,我娘说她是宋夫人,宋相,夫人呢?怎么没见她?”扭头左右看着,好奇不已的样子。
其实方行被宋承熙救过一回这事倒是真的,不过他当时才三岁,哪里能记住这事?之所以记得不过是长大后听他娘和他身边的奶娘唠叨的罢了。
所以之前在相府门口他一听到这