宋相爷背着手去了后院,“夫人呢?”不等丫鬟回答他就朝内室走去。吓得丫鬟战战兢兢跟在后面,“回相爷,夫人病了!”
宋相正好也掀开了内室的珠帘,看到夫人姚氏头上搭着一块布巾半躺在床头,大丫鬟手上端着药碗,正劝着姚氏喝药。两人见宋相爷进来,都吓了一跳。丫鬟慌忙站起身屈膝行礼,“奴婢见过相爷。”
宋相爷闻着室内浓重的中药味,眉头皱了皱,“你怎么病了?病了便好生喝药,多大的人了还这般任性。”
他不说这话还好,宋相爷的话刚一落音,姚氏便红着眼圈质问,“相爷这会到内院来做什么?是来找妾身兴师问罪的吗?”她的眼底含着三分幽怨,让病中的她看起来有些孱弱。
宋相爷便叹了一口气,“你呀你,什么兴师问罪?他到底是我的长子,跟承泽是亲兄弟,你是嫡母,他受了伤,好歹你也给他请个大夫呀,不然落在别人眼里像什么样子?”
姚氏却是哼了一声把脸转向一边,给那个贱种请大夫?她巴不得他死了才好呢。“相爷说吧,妾身恍惚听人说他被人追杀,他在老家又惹了什么祸事?”这个贱种命可真大,居然还叫他一路逃回了京城。那两个也是干吃闲饭的废物,两个人都制不住一个文弱书生,还有什么用?
宋相爷眉心一跳,朝姚氏望去,只见她一脸的愤懑,便道:“说是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人,拦着不许他参加科考,他害怕,就悄悄回京,惊动了那两人,这才有了一路追杀。”
“不知道从哪冒出来的人?这话一听就不实诚!相爷您不会就相信了吧?”姚氏嘴边浮上讥诮,“还拦着不让他参加科考,就他那不学无术的,就是去参加科考也中不了呀!老家的人不是说他只会背三字经吗?”
宋相爷见她脸上的表情不像作伪,眉梢扬了扬,不动声色地道:“许是老家的人弄错了吧?承熙身上现在已有秀才功名,我虽没有考校过他学问,但能中了秀才便不是光会三字经就能成的。”
“已经是秀才了?妾身怎么没听说?”姚氏这回是真的惊讶,不仅惊讶,心中还掀起了滔天怒火。这么大的事情怎么没有人回禀她呢?她派在老家的人呢?死哪里去了?
个人物,但到了京城那就什么都算不上了,没看到二公子年纪轻轻就金榜题名是进士老爷了吗?一个小小的秀才,考了便考了吧。所以这事他们便没有上报。
“大公子这是什么意思?中了秀才这是好事,怎么反倒瞒着不说?他这是防着妾身呢?相爷——”姚