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晃就到了三月中旬,哦,对了,二月的会试恩科也如期举行了,殿试的时候宋承熙的试卷作得花团锦簇,圣上拍案叫好,当场就要点他为状元。却被宋相爷给拦住了,说什么他是内阁大臣,他的儿子本应避讳,若是做了状元对别人太不公平——巴拉巴拉引经据典说了一大堆大道理。说得圣上都意兴阑珊了,最终只得了个第四名二甲头名传胪。
“他倒是得了好名声,他心肝考的时候为什么不提避讳,凭什么让我哥避讳?偏心眼!沽名钓誉!老不死的!”桃花知道了暴起,恨不得能把她偏心眼的渣爹揍死。
阿九半躺着,文兰心殷勤地给他捶着腿,自打阿九带了张穆雅回来,文兰心可有危机感了,之前是一天有大半的时间往外院情哥哥那凑,现在呢,时时跟在阿九身边,端个茶倒个水剥个鲜果,可勤快了。就连阿九让她回家待嫁也不愿意回去了,“嘿,又不是什么千金小姐,哪来那么多的讲究?等到了日子我就从府里直接发嫁得了。再说了,我也想多服侍服侍王爷,没有您就没有我文兰心。”哎呦喂,可理直气壮了。
阿九哪会不知道她的小心思?既然她想服侍就服侍吧,王府又不缺那口饭吃。
阿九眉梢一挑教育桃花道:“傻了吧你,虽说手心手背都是肉,可手心肉多娇嫩呀,扎着多疼呀!宋承泽就是你爹疼宠的手心肉,而养在老家十来年都见不到爹面的你哥明显就是手背肉,能一样吗?你爹没让你哥给宋承泽当垫脚石就不错了。”
“他敢!”桃花的眼睛就立起来。
阿九冷哼一声,“他有什么不敢的?你以前跟着本公子闯荡江湖,见过的奇葩事还少吗?”
桃花顿时泄气了,是呀,她随公子游历的时候,见多了家中父母偏心的,老大锦衣玉食乖儿心坎的,老二却连饭都吃不饱。同是自己身上掉下来的肉,差别却这般大。这还只是寻常之家呢,争得无非是些吃穿钱财。
阿九看了一眼如霜打的茄子般的桃花,道:“所以你哥还是得靠自己,还得小心谨慎,别哪一天被你爹又给牺牲了。”
桃花咬牙切齿,恨恨地道:“我们本来也没靠过他,公子,您说我和哥哥的命怎么这么苦呢?怎么就不是父母双亡呢?”
阿九差点没被口水呛着,没好气地道:“死丫头,谁知道你爹怎么还不死呢!”顿了一下又道:“你也不用太过着急上火,你爹靠不住,还有你嫂子呢,你爹要是做的太过分,平湖长公主也不能愿意他。”
桃花眼睛一亮,拍手喜道:“对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