去了。
宁非走过去挨着阿九坐下,委屈地道:“哪有浪?人家明明帮阿九去了。”手臂自然环上阿九的腰。
阿九刚刚沐浴,头发才晾干,披散着,散发着皂角的清新香味。宁非凑上去,深呼吸,馨香弥散鼻端心底。
阿九哦了一声,手中依然拿着奏折,“说说看,都帮我什么了?”重要的奏折阿九不会带出宫,既然带出宫的,显而易见,都是些不怎么重要的,随便看看也就得了。
宁非嘟嘟囔囔着把他和他爹的对话说了一遍,他的唇贴着阿九的脖子,热热的,软软的,还痒痒的,弄得阿九有些不自在,不由歪了歪头离宁非的唇远一些。
阿九轻笑一声,“你爹没要打死你?”他心中对徐其昌挺同情的,摊上这么个作天作地,一言不和就要进宫告发老子的儿子,上辈子是做了多少的孽?
宁非也笑,“没,有我这么出色又省心的儿子,他还有什么不满足的?打死?那是绝对不存在的事。”
阿九侧头瞥了宁非一眼,“你哪里省心了?”领着五万兵马私自跑回京城的货还有脸说自己省心?脸呢?还在吗?
“怎么就不省心了?都没用他过问我就自己长大了,白捡了个封疆大吏的儿子,哪找这么好的事去?徐令宽还让他操心好几年呢,相较之下,我够省心了吧。”宁非振振有词地说道。
“所以你心里不平衡了,变本加厉地气他,让他操心?”阿九一针见血地点破宁非的心思。
宁非并不见尴尬,反倒坦然的点头,“对哒,都是一样的亲儿子,凭什么我就跟那地里的野草似的?我觉得我要是不隔三差五气气他,他都能忘了还有我这么一个儿子。而且,不是阿九你教我的吗,会哭的孩子才有糖吃呀!”眼睛眨巴眨巴,又补充了一句,“我家老头也就跳脚的时候比较可爱。”
妥妥的熊孩子!鉴定完毕。
“你呀!”阿九戳了宁非一指头,随即正色道:“宁非,你其实不用帮我做这么多的。”
宁非虽然爱胡说八道,行事也肆无忌惮,可他为自己做了多少事,阿九都是看在眼底的。就连他带回来的那足以定他死罪的五万兵马,他的初衷也是为了他啊!所以阿九骂过他胡闹,撵过他回漠北,却从没说过他不应该。阿九心里是领情的。
“知道了,知道了,我乐意帮着你呀,自己的女人不疼着护着还算个爷们吗?”宁非抱着阿九的手臂收紧,整张脸都贴在他身上。后一句他说的嘟嘟囔囔的,阿九没有听清,可是心里却暖暖