又是一年秋浓。
折桂园的桂花争先恐后的开满了枝头,暖黄片片,微风缠缠而过,卷着花瓣飘飘洒洒的落在衣上,发间。
我倚着树干,席地坐下来,掰弄着前些天从人间带来的小玩意。
青霄从远处走过来,月白的素衣缀着簇簇在针线中绽开的红梅,在一片轻黄中尤为摄目。
我白了他一眼,充眼不见,继续摆弄着手中小玩意儿。
青霄径直走过来,蹲下身,正视着我,一双眸子柔情的好似能滴出甘露来。
“咦。”我打了个寒颤,嫌弃的错开脸。
他说,小七,我喜欢你。
他说,小七,我喜欢你很久了。
我猛的从床上惊弹起,前胸后背浸了身冷嗖嗖的汗,我揉着辛痛的太阳穴,颤颤巍巍的从床上爬下来倒水,连喝了好几杯水后,神志才渐渐清明了过来。
我抚着胸口左右叹气,还好只是一场梦。
门外的小仙娥毫无征兆的咋呼跑进来,我余惊未歇,吓的手中的杯子“咣当”碎了一地。
子南闻声,从门外大步迈进来。
“好了,你先下去吧。”他面色略显疲惫,神色严肃地盯着我,头也不扭的对正在收拾碎片的仙娥说。
“是。”仙娥端着残渣恭恭敬敬的退了出去。
他就那么直愣愣的站在我面前,面如冠玉,如墨的长发被一根青玉簪随意的挽起,一直垂到腰间。
可能我就是这样的人,除了和青霄单独待在一起,和其他任何异性单独待在一起我都觉得如坐针毡,况且对面这厢异性来路不明,喜怒难辨。
“喂,你让让,挡到我晒太阳了。”我慵懒的半眯着眼,整个身子都摊付半卧在旁侧的美人椅上。
“......”。他的嘴角不受控制的抽搐了几下,故作严肃的表情瞬间僵在脸上,青霄养出的神兽果然不按常理出牌。
“喂,你知不知道,我可是在这等了你两天多。”子南张牙舞爪的挥舞着衣袖。
“不是吧,我睡了这么久。”我揉着头,恍惚忆起分自己的酒后之态,不由得红了脸。
“你脸红什么?”他身子往我身边一倾,挑眸探究看着我,一股冷香顿时在我鼻尖袅袅地缠绕开来。
我一手推开他,直起身,后退了几步,与他划清了界限。
“我是在替某位熏香衣裳的仁兄感到羞赦,大丈夫家家的还学女子熏衣。”
“你你你