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来追我,来追我啊!快点......”女子一袭红裳,边跑边回头,笑声如一串串荡起的山泉清籁。
“小心点,别跑太快。”男子小心的提醒,嘴上虽嗔怪,满脸却都是藏不住的宠溺,只好无奈的追着她跑过去。
一直跑,一直笑,直到渐渐消失在日影深处。
我正看着那两个奔跑笑闹的人影发呆,忽然又不受控制的被拉到另一个漩涡里。
“你就当真如此无情?”女子连连后退,不可置信的看着他,泣不成声。
“是!你必须要死。”男子面无表情的盯着她,一张脸薄白如纸,一字一刃,步步紧逼。
她开始笑,几声苦笑,几声悔笑,慢慢笑声越来越大,再也辩不清感情,仿佛要淹没一切过往。
“原是我太痴,如今才看清一切,你我之间,再没有一点情分了。”她轻叹一口气,仿佛有着千山万水的隔阂,声音渺渺茫茫,透着阅尽风月的淡然。
忽然,她回过头,那是一张没有人皮的脸,鲜血淋漓的往下滴,只余个五官轮廓,依稀能辩出个人样,只那双眼睛黑白分明,满是固执怨恨,定定望着我,仿佛在看一个值得可怜的故人。
我愣在原地,浑身僵硬无一丝感知,脑中天旋地转,浑浑噩噩。
她,那张脸,是我。
我惊叫着睁开眼,全身上下浸的都是冷汗。
“仙姬,仙姬,你醒了,你终于醒了。”暖儿喜极而泣,伏在的床头抱着我大哭起来。
“青霄,青霄,青霄......”我喃喃细语唤着,想起弱水边的刀光剑影,也不知他究竟是生是死,便大力推开暖儿,挣扎着下床。
“仙姬,仙姬,你不能走,不能走。”暖儿跪在地上,紧紧抱着我下床的双腿,连连乞求。
我现在一心满满的都是青霄,怎么也听不下旁话,急的要哭出来,忽瞥到十指尖泛出的乌黑,猛然想起那日乐安被植了瘟蛊的状态,心瞪的一跳,再也平静不下去。
那日瘟魔碎裂,的确是有一物进了我的身体里,难不成,我竟也被植了瘟蛊?
我一阵头疼欲裂,心乱如麻,却是怎么也冷静不下去,情急下连踹了好几脚暖儿,才将她踹开,身子一跌便摊在地上,一小步一小步的匍匐爬着。
就算是爬,我也要爬到青霄的面前。
急风刮过,门“哐当”一声打开,上尧君一手牵过暖儿,一手织出仙障将我锁在里面。
我哭着喊着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