意这么说,但今晚一定要将他留在书房,所以一切都要忍耐,这么想着,她开口道:“在青丘的时候,你本来是好意救我,但我却打了你,抱歉!”
“哦,原来是这个……”辰爵故作恍然的神态,接着微微勾起了嘴角,嘴边那一颗淡痣配上那抹笑容,令人看起来有一股寒意。
他道:“我本是公主的臣子,就别说公主那时遭受了那般苦痛,即便是你无理发泄,我也不能有什么怨言。所以,公主若是因为这件事而如此盛装赔罪,我也会觉得惶恐。”
辰爵把自己放在很低的位置,将他和霁初的阶级地位分得清清楚楚,但语气却丝毫没有屈卑之意。
霁初微微垂首,娇嫩的双唇紧紧地抿着,过了好一会,才开口:“刚回到封城,你亦是好意收留我,我非但不心存感激,却用公主的头衔压着你,令你跪在雪中许久,我……”
她说到这的时候,似有些哽咽而无法说下去。
辰爵看着霁初屈尊降贵,不得不向他低头的模样,面上虽浮着笑,但心中却像被什么用力剜了一下。
从不委屈求全的七公主竟为了那个叫夜空的男人肯做到此等地步,即便是把之前在霁初那丢的颜面全都找回了场子,他却反而更加恼怒。
但也许世人就是这样,越是知道触及会痛的东西,就越有要触及到底的强烈欲望,而对辰爵这种从未有人敢忤逆他的人来说,大概更是如此。
于是,他似乎是在摸索霁初的底线般地,突然绽放出一丝戏谑的笑容,缓缓站起身子,走到霁初的面前,低着头凝视着她无暇的容颜。
霁初不知道他要做什么,只能默默的和他对视。
他说道:“你是真心觉得因为伤害了我,而抱歉吗?还是有什么其它别的目的?”
霁初的心有点慌,她知道辰爵已经看出她的心思了,但她告诉自己就算是硬装,也要把这场戏演到低。
她隐藏在宽袖中的双手紧握,指甲深深陷进掌心,脸上却笑出了一缕春风,柔声道:“自然是真心来道歉。”
“是么?”辰爵此时浮现出温柔的笑容,但完全感觉不到柔和,让霁初从心底发寒,“那么我是不是可以理解为,你穿成这样,晚上跑到我的书房来,抚慰我受到的伤害,其实是在暗示我什么?”
霁初望着他从上至下扫视着自己的目光,散发着冬月的清冷。他修长的手缓缓抬起,轻轻抚弄着她的头发。
霁初微微地别开脸,闪躲着他的手,说道:“大将军,我没有