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低喃:“你们打不过她的,她的目的根本就是引你们来。嗬嗬嗬……夜空,可怜你伴在她身边却对她的本性毫不知情。”
断断续续的低吟,像是咒语一般扰人心烦。
“你给我闭嘴!”夜空从没发出过如此凌厉的呵斥,他回过头,目中寒光射向悟雷,悟雷看到了一股陌生的威慑,狠厉的气息扑面而来。
悟雷在这一瞬闪过这样的奇怪一个念头:这才是真正的夜空吧?
“一、二、三……”银铃般的少女之声空洞缥缈……
一如既往地缓慢又富有节奏,一如既往地不知从什么地方传来,奇异而遥远,仿佛来自远山,又仿佛来自地狱。
悟雷竟泛起了微笑,如释重负般地闭上了双眼,喃喃而语:“终于,可以好好睡一觉了,我终于……解脱了……”
“糟了,是昏睡术!”展颜厉喝。
悟雷已经沉睡,他似乎早已知道今日的昏睡术不会独留他一人承受折磨,他那如释重负的微笑仿若代表着他某项任务画上了圆满的句号。
“四……”
展颜指了指窗口的草人,张着嘴对夜空像是要说什么,但最终还是没有说出口便倒了下去。
大头圆睁着双眼,像是在用意志力抵御想要沉睡的感觉,倒下前的最后一句话是:“公子,为什么……她还可以施展昏睡术?”
“五!”
夜空俯身坐下,身体靠在窗台下的墙壁上,缓缓闭上眼睛。
不知道是不是错觉,借着夜明珠幽蓝的光,那草人仿佛动了动,下一个瞬间,一条轻盈如烟的白色身影出现在屋子中央。
夜色凄迷,刚刚还漫天的星斗,此时像是也害怕这嗜血的恶魔般地不见了踪影,天空宛如被一块黑布遮挡了所有的光亮,让人绝望。
走出困了她一天一夜的卧房,霁初看到院子里躺满了人,除了祥林那一队侍卫以外,还有好多婉熙太后身边的宫人,以及观星台的弟子。在外廊的立柱边,身穿紫衣的大国师梵幽似乎也陷入了沉睡。
霁初不禁摇头暗叹:这么多人,其中还不乏高手,竟连那个魔王一招都抵不住,难道“邪不胜正”就是一句屁话?
眼下那个茨廉童子抓着自己的母亲不知要去哪,她知道这要是追出去,自己的罪更加洗不清了,但这和自己母亲的命比起来,便不值得一提。
她一边跟上茨廉童子的步伐,一边思忖,倘若这个局是魔界主谋,那单靠夜空一个人确实太勉强了。魔界想要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