搭在他手背上的手在禁不住的颤抖,她轻轻移开,又说:“你们有定好日子吗?”
夜空被她追问得很无奈,说:“没有。”
霁初欲言又止,想了想,说:“你跟了我这么久,我该送什么贺礼给你呢?可我现在花的钱都是你的,我总不能拿你的钱给你买礼物……”
夜空说:“不用。”
霁初说:“我送你一首诗吧,虽然我不太会作诗……或者唱首歌给你听——江天一色无纤尘,皎皎空中孤月轮。江畔何人初见月,江月何年初照人……”
夜空打断了她的话,说:“你怎么喝了这么多酒。”
“因为开心。”
她低着头笑,夜空捧着她的脸,想把她的头抬起来,却怎么都搬不动,只好任她低着头。
“有什么好开心的。”
“你被赦免了,这难道不该开心吗?你差点就没命了啊!你知不知道,在法场的时候,我有多着急。不过好在三姐出现得及时……”
她想说自己已经拔刀想冲过去救他了,但觉得这样说太无力就没有出口。
夜空长长地出了一口气,望了望天。
接着,他低头看到她的头垂得越来越低,双肩在微微颤抖。他想把她抱住,但手悬在半空,最终还是没有抱过去。
她用两个手掌捂着脸,轻轻揉搓,虚张声势地说大概真的是醉了。
她确实醉了,醉得睁不开眼睛,醉得瘫倒在地,双手还不忘捂着自己的脸,从她指缝里不停地流淌出她的自言自语:“我终究还是没有本事,没有本事救你。我一直在给你添麻烦,却从没为你做过什么。我对不起你,夜空……我祝福你们,夜空……是真的,真心的……”
隔了一会,她又呢喃:“人说名字可以窥探人的性格和内心。可是夜空,你连名字都透着空茫,隐隐拒人于千里。但实在想不到,你也会去爱一个女人,三姐好幸福,好羡慕她……”
夜凉如水,清风吹干她的眼泪,她阖着眼睛,口里呢喃着什么已经再也听不清楚了。
梦里,有人将她捂着脸的手拉开,她紧抿的唇上,被轻轻落下一个吻。
柔软温暖,是梦。
落在她的唇上的,可能是夜风。
夜风将她吹得迷醉,夜风让她什么都不记清了。
午夜时分。
霁初腾地睁开眼睛,接着深深拧眉。
身体在叫嚣,要血。
浑身上下因为干涸之感而仿佛