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吁——”
奔行中的赵军士兵,接到停止前进的命令,一个个长吁了一口气,赶紧止住坐骑,趁机调养休息。冷兵器时代,别看骑兵冲锋起来,无不拉风,可长时间的骑兵,对人对马来说,都是一种折磨。
“尔等是何人,为何如此匆匆忙忙,狼狈不堪?”
扈辙的亲信校尉,骑马走上前去,望着狼狈逃窜而来的颜聚一行人,皱紧了眉头。
“颜将军,我等有救了,再不用担心秦军追来了。”
颜聚的亲信校尉,远远的望见赵军骑兵的装饰,喜出望外,高声喊道:“不要放箭,自己人,大家是自己人啊!”
眼见赵军暗中戒备,前排的士兵,张弓搭箭,稍有不对劲,就会万箭齐发。
颜聚再也不能继续坐在战车上了,他两手抓着车辕,站起身来,摇摇晃晃,不忘带上表明将军身份的帽子。
“本将乃是曲梁的守将颜聚,现有重大军情,需要赶回邯郸,面见大王。尔等快快为我换马,不得耽搁!”
扈辙的赵军,没有打出旗号,颜聚自恃有赵葱庇佑,心下没有将这支赵军的将领放在眼里。
“你就是颜聚?”
待亲信校尉将颜聚带到面前,扈辙差点没有一头栽下马来。他拼死拼活的向曲梁赶,不就是担心曲梁有失吗?现在可倒好,曲梁的守将,就这样突兀的出现在了他的面前。
“没错,本将正是颜聚。”
没有察觉到扈辙口气里的不善,颜聚用手扶了扶脑袋上的帽子,目光落在了扈辙的骏马身上。
“虎符呢?”
“虎符在此!”
颜聚得意的笑了,虎符他一直带在身上,有了虎符,这支赵军,就会听从他的指挥。
“轰——”
仿佛一颗炸雷,轰响在扈辙的脑海里。
“颜聚,你不是曲梁的守将吗?你出现在这里,莫非是你丢了曲梁?曲梁可是有超过十万石的粮草,近三万的守军,就这样败在了你的手里······”
扈辙气得满脸通红,指着颜聚的鼻子,破口大骂。早在阏与的时候,扈辙就曾听司马尚讥讽过颜聚,说颜聚除了卖屁股跟半壶水的之乎者也,其实并没有什么带兵的本领。
那时,扈辙还觉得,司马尚跟颜聚有什么过节,才这么贬低颜聚。没想到,今日一见,真应了那句话,金玉其外,败絮其中啊!
“你怎么能这么说呢?我家将军,好歹拼死作战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