燕寒水像是没听见她的问话一般，抱着剑没说话。
经过几天的相处，宁九卿也多少了解了他惜字如金的性格，如果他不说话，一般是代表默认，只有反对的时候他才会开口。
“谢谢你。”宁九卿诚挚地开口道谢。
虽说他们才认识没几天，但她此去边关危险万分，他能跟着一起去，算是很讲义气了。
燕寒水面无表情地瞥了她一眼，语气冷然道：“我燕寒水从来不欠别人东西。”
宁九卿：“……”
原来他跟她去边关，不是因为担心她的安危，而是因为如果她死了，他就永远欠她的救命之恩了，他不喜欢欠人东西，所以才跟着来？
好吧，他是一个冷血无情的杀手，她还能奢望他有义气这种东西？
“你要跟就跟着吧，不过若是遇上什么危险，我可救不了你。”宁九卿说道。
燕寒水看白痴似的瞥她一眼：“你先顾好自己吧。”
“呵，你那是什么眼神？别忘了你可是我的手下败将，那天是谁在我面前趴下，连起都起不来的？”
宁九卿一看他的眼神就很不爽，忍不住怼他。
从他出现开始，就一直用那种“你很蠢，我不想跟你说话”的眼神看她，她就算是泥人也有三分火气的好吧？
燕寒水闻言没说话，走到大树下，靠在树干上闭目养神，一副不想跟她多说半个字的样子。
那天他虽受了重伤，但作为一个杀手，最致命的就是没有警惕别人暗下黑手，他没留意她下了软筋散，被放倒在她面前，输了就是输了，没什么好争辩的。
一个巴掌拍不响，宁九卿见他半天蹦不出一个字来，也懒得理他了。
芍药和红鹃对燕寒水还是十分忌惮的，这男人浑身上下都充斥着杀手的冷煞之气，压抑得人喘不过气来。
看到宁九卿在燕寒水面前说话毫无压力，甚至敢跟他拌嘴，两人都不禁暗暗佩服小姐胆子真大。
这可是江湖第一杀手，他手中的剑比她们眨眼的速度都快，万一他不高兴了，砍下她们的脑袋不是跟切冬瓜一样简单？
休息了大约两刻钟，宁九卿便决定继续赶路了。
她们三人骑马，燕寒水则是用轻功，虽说他偶尔会被她们甩下，但在她们下一次休息的时候，他总是能及时追上，轻功简直好到变态。
不过宁九卿知道总是用轻功赶路也是很辛苦的，因此到了城镇的时候，还是给他买了一匹