绿衣少女不声不响地转身出去,刚至药庐门口便听端木孑仙又道:“朱叶丹虽有固元之效,但他重伤初愈又多日不食脾胃早伤如何承受得住,先前为无法之法故下重药,此下却已不然,下次,不可这样胡为了。”
绿衣少女立时低头:“是,弟子知错了。”
端木孑仙未再多言,于她再次转身离去之际叹了口气,浅声吩咐蓝衣少女道:“你去熬些白粥来罢。”
蓝衣少女一震,不由几分惊喜,望汝嫣枭一眼,立时对白衣女子道:“谢师父!弟子这就去。”
一侧的紫衣丫头疑惑道:“熬粥肯定是给美人的,二师姐谢什么呀?”
远处,林风谡谡,缓缓拂来,清冷而寥落轻悲。
端木孑仙静静滞于庐内木榻一侧,久久,抿唇再叹。
汝嫣枭再醒之时,斜阳远落,天边赤霞漫于天际,拂照林上,一片绮丽残华。
他转首望向药庐门口,白衣的人背对于他端坐椅中,平静地望着前方虚无,墨发如幕,寂静安然。
端木孑仙……
他强撑着半支起身子,于后静静望着她。
残阳西逝,浅浅的昏黄日光于门框中映于她周身,四散溢出,有如镀上一层温然流光,漠然中平添一丝轻柔暖意。
他望着,眼中忽地有些空蒙。
“我可以破例收你于我门下。”
宁然中忽听她清冷之声,汝嫣枭瞬时清醒了过来,再望她,哑声冷道:“可是不会授我武艺对么。”
“也会倾力将我一生所学传授于你。”
汝嫣枭一震,静一刻,绝然道:“我不会答应你放弃报仇!”
端木孑仙摇了摇头:“不必汝嫣小公子应下。”未待他震愣回神,她淡然抬首,续道:“只是……我将以我点水针法取你我心脉之血为线,牵连气海,以我一身水迢迢之内力,封住你部分记识。”她声音始终淡漠平静,波澜不起:“如此,以今日为界,此前之事你将全部忘记,如个初生无知的婴孩。”
汝嫣枭一听,随即愤然:“若忘记了,我怎么还会知道这一身血海深仇,怎么还会想到去报仇!”
端木孑仙始终未回头,她静然再道:“以此法封住,无法可解,唯有来日你一身武功凌驾于我之上,内力难抑,血线自行断开,你方能恢复记忆。”
汝嫣枭一怔:“武功凌驾于你之上?”
端木孑仙漠然点头:“以你今日的武功,报汝嫣氏灭门之仇也是无望,倘若来