淡道:“也罢,为师过去取给你就是了。”
阿紫大惊,忙摇了头:“这怎么可以!大师姐说过,最多给师父开开窗,雪天里绝不让师父出门去!她回来若知道了,肯定要扒了阿紫的皮!”
端木孑仙眉间淡然,浅声道:“无妨,我取过药材给你便回了,不会有大碍。”
小丫头还是摇头:“这几日又是大雪,外边的风格外冷,若让师父伤着寒着,大师姐定不会轻饶了阿紫!”
端木孑仙面上仍旧清冷,只是声音现了两分温意,她缓声再道了一遍:“取过便回,无碍。”
小丫头无奈,只得拿了毛麾给她披好,又端上热茶又焐了双手,才肯将其推到了药庐里。
端木孑仙只闻了闻,便就取好了药材递了她手中,而后不由分说地便被小丫头送回了寝居。
阿紫看她脸上果然微现了冷白之色,忙窜出去又匆匆置了个火盆来:“师父您赶快暖起来赶快暖起来……千万别让大师姐知道……”
端木孑仙听着她叨念和忙活,神色平和淡然,只是面上不由地现了一分温然之意。
少年从长椅中醒来,入眼便见得她面上轻暖之色,不由有些怔然。
见得紫衣丫头上窜下跳地于她面前喋喋不休,女子静听不语,眉间虽淡却十分宁和,一时间心中不明所以地有些茫然和怔愣。
不多时阿紫端了汤药给少年服下,扁着嘴感叹,“竟真如大师姐所斥,师父从不间断的水迢迢心法修习,终因阿紫的无知胡闹断了一日!”
端木孑仙却只是淡然道:“无妨,是绿儿过于谨慎了,只要一断不过七日,于为师便无什么大的妨碍。”
原本忐忑不已的小丫头听罢,这才释了怀,“那就好!”一言刚止便窜出了饮竹居去,扬言要给两人备一顿丰盛的午膳。
少年原就有些头晕,喝罢汤药更觉昏昏沉沉,强撑着欲起身回自己居所去,只是被端木孑仙淡淡阻了:“药效刚起,你再躺少许,再醒来身上红疹应可消退。”
少年迷蒙中向着她的方向望了一眼,只觉淡漠如画,朦胧遥远,轻应了一声是,便就沉沉睡了过去。
其间觉到身上微痒,无意识地伸手来挠,只是还未及触到身子,便觉手腕被人微用力扣住,触手微凉,少年觉得桎梏,昏蒙中本能地挣了一瞬,没能挣开,便就慢慢静了下来,再度睡了过去。
午时阿紫端了饭菜来,少年仍未睡醒,小丫头正欲叫醒他,端木孑仙缓声阻道:“任他睡醒为妥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