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宿主，我能理解你的想法。”系统的声音再次响起，带着难得的温和，“我想问你，在你内心深处，什么才是人类的标志？”
“人类的标志？”楚歌觉得这个问题似乎有些熟悉，在初中的生物课上，那个卷发龅牙的生物老师也多次问过这个问题，楚歌还记得当时的答案，在生物书的某一页最下边，有一行字：能使用工具是人类与动物的主要区别，是人类的标志。
不过，系统的问题显然不能用这个答案来回答，别的不说，单就系统本身，就是一个极为高级的工具，而它是由外星生命开发使用的，显然，同样能使用工具的外星生命并不是人类。
那么，什么是人类呢？楚歌想到了生命的记号—基因，科学家们从上世纪90年代，就开始了人类基因图谱计划，目的就是描绘出人类的基因特性，或许，从基因的角度判断，满足了人类基因图谱序列的生命，就是人类？
然而很可惜，在调查的过程中，科学家们发现，人类的基因并非一成不变的，现在人的DNA，和5000年前，10000年前都有明显区别，要把哪个时间点的基因，定义为人类的基因呢？3000年？5000年？残忍暴虐的夏桀商纣是人，圣贤英明的尧舜禹汤就不是人了？似乎不太对劲。
思来想去，楚歌尴尬的发现，自己竟然很难回答系统的问题，犹豫了一阵，楚歌直接向系统请教。
“系统，天下万物，最难辨识的就是自我。你的问题，我回答不出，你曾经遨游太空星海，见多识广，不知从你的角度判断，什么是人类？或者说，人类的特点为何？”
“好，那本系统就简单说说。”系统的语气听起来很兴奋，有一种一展抱负的既视感。
“如你所说，我曾遨游太空星海，去过的星球何止亿万，搜集的生命信息之多，浩如烟海。”
“我曾见过庞大如星系的生命，其本体稀薄缥缈几不可见，在太空飘荡，不知寂寞，不知欢乐，但懂得生死恐怖。每当靠近黑洞，便会断尾而逃，如遇到伽马线暴，则聚浑身之力抵挡，以求有些许残骸逃离，日后可慢慢壮大，东山再起。”
“我也曾见过虫族，劫掠为生，生而劫掠。征伐无尽星海，十一维度，正暗两界，无有抗手，无论是大如恒星般的吞星巨兽，还是科技无双的先知神族，都在其面前节节败退。”
“有的生命，居于恒星内核之中，以恒星聚变能量为食，亿万度的高温亦不能伤。”
“有的生命，没有肉体存在，只以