嘴中嚼着饭,咽不下去。陈诚将军和李延年将军看着两位,大口吃饭。
张昊清楚,陈嘉庚和大公子心理很难过,就故意笑说:“两位贵客不会嫌我的饭菜不可口吧?你们假如早点通知我,昨天我就到山里去为你们打些野味了。”
陈嘉庚哽咽说:“不!饭菜很可口。看到您吃的是这个,我想起了很多。天上日军飞机狂轰烂炸,远处日军密集炮弹飞来,您和独立团全体官兵和日军浴血拼杀。两者对比,你们的条件太差了。我作为华侨,感到羞愧得很。”
张昊笑说:“江汉平原是鱼米之乡,我们在这里有大米饭吃,在大别山里时,连大米饭都没有吃。”
大公子小声说:“国家愧对你们,人民不会忘记你们作出的牺牲。几百万军队有很多连白米饭都没有吃,大多数军人都是饱一顿饥一顿。你们没有怨言,你们没有因为吃不饱穿不暖,就放弃打鬼子。我没有资格对你们说感激的话,但我心里确实很难过。此行,统帅部让我带十万大洋给你独立团,我希望你们能用这笔钱改善一下生活。”
张昊叹气说:“说到钱,十万哪够?军饷要发,战死兄弟抚恤要发,伤员要钱买肉食补充营养。不管怎么样,聊胜于无,对委座的特别关照,我还是要代表独立团表示感激的。”
大公子说:“是啊!这么一点钱给上万人花,确实是杯水车薪。”
陈嘉庚大声说:“张将军,什么也不用说了。这样吧!你把队伍里存在着的困难跟我说一说,我马上就回南洋,想办法为你独立团专门募捐解决你们的困难。”
张昊暗喜。说实在的,招待这几位贵客,张昊是有好东西的,消灭了日军一个旅团,缴获罐头食品数不胜数。平时张昊还能吃鸡蛋呢!有时孔小姐还会为张昊熬鸡汤。以常态出现,效果出奇地好。
张昊略一思考,一本正经说:“要说困难,我们独立团面临的困难还真多。一是缺钱,这话就不说了。二是缺医药,独立团近万人,竟然没有野战医院。每打一仗都会有伤员,医护跟不上,导致死亡率提高了很多。三是这么大的队部只有十辆卡车,运输仍然极为困难。很多困难我们自己都能够解决,但有的困难自己真的不能解决。”
陈嘉庚说:“明白了,我就重点为你解决这三条,到底能不能解决,我心中没底,但我向你保证,我一定尽力而为。”
张昊连声说:“多谢,多谢,太感谢了。”
大公子说:“我将到皖南去,我要把皖南经济搞上去,为国家努力多挣些