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当年的救命之恩，你忘了吗？”
杨雪茹力竭地喊着。
好像被自己养了多年的小狼狗，忽然反口咬了一口般不能接受。
席晨瀚冷笑起来，“没有我，你怎么能成为今天的豪门第一贵妇！”
“没有我，你早已经离开席家，怎么还会是高高在的席夫人！”
杨雪茹丝毫不觉得惭愧，“各取所需，这是我给你的人生第一课！”
“当我从孤儿院接走你的时候，我告诉过你！如果想活着，想离开那里，那么只能叫我妈妈！”
“我也告诉过你，我不是你的亲生母亲，但你要当我是你的亲生母亲！”
“因为当时只有我，才能护你周全！你当年依附了我，这辈子只能依附我！”
杨雪茹激动地喊着，完全没了形象。
“你现在却因为一个女人，和我反目成仇，你觉得你的羽翼真的丰满了吗？”
“你觉得我会养虎为患吗？”
席晨瀚丝毫不惧，眸色里透着透骨寒凉，“你以为，时至今日，你还能对我做些什么？”
“我说过，互不相反，相安无事！即便你暗扶持宫景豪，我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。”
“只当是你当年救命之恩，抚养之恩的报答！”席晨瀚冷漠地说着，没有丝毫感情。
席晨瀚忽然逼近杨雪茹一步，“真当我不知道，当年要杀我的人，是你派来的？”
杨雪茹的脸色更加煞白，呼吸也变得僵滞。
“我的亲生母亲，变成今天这个样子，真的只是因为抑郁症的原因吗？”
席晨瀚的声音忽然拔高。
杨雪茹只觉得周身的力气，忽然被抽空，身体摇晃了一下。
“如果让我知道，小乔的事，和你有关，但凡你参与了一丝一毫。”
“我……”
席晨瀚指了指自己。
“席晨瀚，都不会放过你。”
席晨瀚转身，背后传来杨雪茹的凝声质问。
“你是真的爱那个女人了吗？”
席晨瀚的脚步一滞，微微回头，瞥了一眼脸色僵白的杨雪茹。
他没有回答她，大步开门离去。
席老太太拄着拐杖，喘着粗气站在门口。
“瀚儿，出了什么事？你和你母亲在吵什么？”
“小乔怎么了？”
席老太太没太听明白，焦急地望着席晨瀚