瀚没有说话,等待高翠琴继续说下去。
雨小乔听见“田记面馆”几个字,也肯定了席晨瀚在年幼的时候,确实和妈妈住在同一条巷子。
只不过那个时候,她还没有出生吧。
“后来有一次,我去你家找松松,看见你母亲在吃药。她说那药是控制情绪稳定的药物,说话的时候还是笑容温柔,看上去没有那么可怕。”
“那也是我第一次接触你的母亲,虽然住在同一条巷子半年多,也是第一次和你的母亲说话。”
“我本来觉得,她性格还好,又是单亲母亲也很辛苦,没有街坊邻居说的那么可怕难以接近。”
“可是接触了几次,我发现她每次服药后不久,都要发脾气,变得很暴躁,经常打骂你,还砸东西。”
“渐渐的,我也不敢太接近你的母亲,她也经常锁上门,不让街坊邻居靠近你和她。”
“街坊邻居都说,她脑子有病,可我觉得她好像……”
高翠琴的声音顿了一下,然后慢慢说,“或许是我的错觉吧,但是我还是怀疑,她稳定情绪的药物,为何每次服用后反而更暴躁?”
“直至那一次,暴风雨的夜里,雷声很响,雨也下得很大,邻居都听见你家里传来孩子的哭声,女人的喊骂声。”
“还有东西砸碎的声音……”
“邻居们见你母亲又发病,便不住敲你家的门,后来……”
高翠琴的声音哽咽住了,深深闭着眼睛,不肯再说下去。
席晨瀚的脸色,也变得僵硬泛白,看上去很不舒服。
雨小乔从他深黑色的眼睛里,隐约到了一些恐惧和警惕,像极了雷雨天时无助又恐惧的他。
难道他的心里阴影,便是妈妈口中说的那个雷雨夜?
雨小乔的心口一抽一抽地收紧,目光深深地望着席晨瀚,很想将他抱在怀里,驱散他心底里的恐惧。
高翠琴沉默了稍许后,声音细弱又挣扎,“当邻里将你救出来的时候,你满身是血……手臂被刀子划出一道长长的口子。”
“而在你母亲的手里,正握着一把带血的刀,还看着要杀了你……”
“不要再说下去了!!!”席晨瀚忽然低吼了一声,脸色漆黑,眸色森冷骇人。
他转身,大步奔出门外,快速消失在视线里。
高翠琴还追着他的背影,大声喊,“就是因为你们母子,我的松松才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!”
“你知道,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