过,帮了我太多,我可从来没算呢。如今,要叔伯们放下家里活计,再帮我修水渠,无论如何也不能亏待了。工钱就这么定了,不能再推辞。倒是老冯爷,以后要劳烦您老人家给大伙记工分了。”
“工分?那是什么东西,我这老头子可不识字啊,还不如找个娃子来了。”
“很简单啊,老冯爷,等我写个表格,把叔伯的名字都写下来,出一天工,您就在名字后边画一笔。这样月末算工钱的时候,我这里也有个依据。若是哪个叔伯家里有事耽误工了,同您说一声就成了。”
小米笑嘻嘻给老爷子解释,听得老爷子眉开眼笑,“这活计好啊,我可成工头儿了,谁敢偷懒我就用烟袋敲他脑袋。”
众人也都是跟着笑起来,小米把一包烟丝放到老爷子手边,又道,“这是我先孝敬你老人家的,等水渠修好了,我再给您老人家算工钱,保管比叔伯们都多。”
“哈哈,好,工钱就算了,这烟丝足够了。”
众人说说笑笑了半晌就回去了,很快,村里家家户户都知道了这事。自然是欢声雷动,就像老冯爷说的,这个时节本来就不是打猎的时候,自家的那点儿包谷地和菜地,女人们就伺候了。男人们就是不给陆家帮忙,也是闲着无事。
如今陆家要修水渠,不但带出去一张嘴,每月还有将近一两银子的工钱,两月修好就是二两银子,秋日再猎几张皮子,就足够一家人过上一年好日子,或者给儿女置办一副嫁妆聘礼了。
这般想着,几乎眨眼间就凑了二十个壮劳力。有年轻后生,也有中年汉子,但各个都是身强体壮,修个水渠不在话下。
小米又让陆老大带人进城买了些粮食和油盐等物回来,加上钟家老少,山口的草棚以后有三十几个人手吃饭,这消耗可是不少。
虽然不能日日供给大米白面,但苞谷面的饼子总要管够吧,一大锅炖菜也得添半斤肥肉啊。否则清汤寡水,众人也没力气干活啊。
刘婶子明知不是花自家的银钱,但还是心疼的不成,晚上的时候特意来寻小米商量,是不是在饼子掺些野菜。
小米听得是哭笑不得,赶紧拦了她的这个念头,最后免不得说了说先前那兔子的价格,惊得刘婶子嘴巴半天没合拢。一只兔子就足够把水渠修两次了,怪不得小米不担心…
小米拿了封点心让刘婶子捎回去给桂枝嫂子,末了说起在草棚里帮忙的嫂子们也要给工钱。
刘婶子死活不肯要,“不成,不成,我们又不是做的什么力气活