满,就着两样小咸菜,高仁几乎没嚼什么,几口就把汤面倒进了肚子。
再看冯简虽然吃相文雅很多,速度也不慢,没一会儿大碗也空了。
陆老爹看的心疼,就道,“慢点吃,家里也没什么大事,怎么赶得这么急。”
众人听得这话古怪,再看看小米笑嘻嘻的样子,都猜得其中缘由,也更是羡慕。陆老爹不知道哪辈子修来的福气,得了这么个孝顺闺女,家里出了这样的大事,他居然半点儿不知道。
不过,小米既然有意瞒着老爹,他们也不好拆台,于是闲话儿几句就告辞了。
从头到尾,冯简也没说几句话,甚至面条也吃的有些像饿狠的灾民。但偏偏陆家上下,除了陆老爹,还有得到消息的村人们都是放下了压在心头一日的大石头。
好似有这个人在,就什么都不用担心。什么杜有才,什么抢山地,都会被这个人挥手间就轻易解决。
老熊岭上家家户户的灯火陆续亮起,又陆续熄灭,晚风里却是没了叹息,余下的都是惬意自在。
小米洗好碗筷出来,正房里的灯光也已经熄灭了。
但东厢房的窗子却是敞开着,冯简倚在窗边,远远望着她点点头。
小米双腿好似找了魔一般走了过去,月光洒在冯简的头发上,脸上,为他度了一层银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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小米想说的话很多,但这一刻却全都堵在嗓子里。冯简抬手替她理了理鬓角碎发,顺了顺两条辫子,低声道,“是我设想不周,让你受惊了,以后天塌下来,都不必你再动柴刀。懂吗?”
小米红儿眼圈儿,咬着嘴唇点点头,“我爹和大哥不会武,二哥不在家,杨伯和初一…”
“我知道,以后有我了。”
冯简伸手接了小米脸颊上落下的眼泪,那么浅浅一层水色在他掌心晕染开来,去比岩浆更炽热,烫的他心头战栗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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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好。”小米红了脸,很为自己因为几句话就掉眼泪而懊恼,“我回去了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