烦,气得直接坡口大骂。末了撵了管事,“再去给我打探,一定要问个清楚明白。若真是陆家告了状,这事就要给赶紧推给师爷,本官廉明,不能替他们背了黑锅。”
“是,是,老爷。”
那管事来去匆匆,又找人多方打听,待得夜半终于带了实信回来。果然,李林就是冲着老熊岭来的,因为府衙里经办地契档子的小吏都被问询过了。
赵志高哪里还忍得住啊,连夜就下了一道官文,直接撸了隋师爷的差事。
十几个捕快和衙役被紧急招到府衙,带了棍棒和长枪,踹开隋师爷的家门。
隋师爷这几日也是有些糟心,亡姐只有一个外甥留下,平日虽说不成器,可也总是他的亲外甥啊。结果先前被什么黑貂抓挠的不成样子,找了大夫开了药膏,却依旧每夜嚷着奇痒难忍,结痂的伤口反复被挠破,若不是秋日天色转凉,这般折腾下去都要腐烂生蛆了。
他有心替外甥报仇,找了老熊岭的晦气,又被老妻吵闹不已,这般耽搁也就过了几日。
这晚他刚刚喝了两杯酒,好不容易睡下就被拍门声吓醒了。
“什么事?”
老妻也是翻身起来了,睡眼惺忪问道,“是不是有才又惹事了?
这几乎是隋家上下所有人共同的想法,平日老妻也不会说出口,但这几晚就是心头难安,于是也就失了分寸。
果然,隋师爷很是恼火,呵斥道,“有才病着,他能惹什么祸?你若是看不中他,改日我另买了院子出去住就好了。”
老妻心头有气,也是不愿再忍耐,直接道,“那就最好不过了,有他在家里招摇,女儿都不能出房门!”
“你…”隋师爷还想再骂几句,无奈却有值夜的婆子冲了进来,“老爷,夫人,捕快shàngmén骂人呢!”
“什么,捕快?”隋师爷听得很是不解,平日府衙的捕快都是听他调遣了,今日不曾有什么案子,又是如此夜半的,到底谁给他的胆子。
他披了衣衫就走出了门,却见十几个平日相熟的捕快已经闯进了内院。他恼得皱了眉头就骂起来,“李捕快,到底出了何事,半夜闯门?”
那李捕快皮笑肉不笑的拱拱手,算是见过礼了,“呦,隋师爷,小的最后一次给您见礼了。”
“什么最后一次?”隋师爷下意识听出不妙,汗毛都竖了起来,“到底怎么回事?”
“不怎么回事,府尹大人明镜高悬,查处师爷平日鱼肉百姓,纵容亲眷为非作歹