山下岭口,早有后生守了门,放了马车出去就合上了两扇沉重的木栅栏。
高仁鼓着腮帮子,不肯说话,老杨也是坐在车厢角落闭目养神。
冯简一时猜的小米是不是在后院抹眼泪,一时又怕她当真半点儿不在乎,心里真是油煎一般。偏偏自小受到的教导,又要他喜怒不形于色,于是忍耐不住的时候,双手就抚上了那只包裹。
入手的一处很是有些**之感,他愣了一瞬,转而就拆开了包裹。
一条羽绒棉裤,一双鹿皮靴子,一件青色缎面儿披风,都是崭新的,想必原本就备好给他过冬的。
只有那藏在披风里的小荷包是新东的针线,不同于衣物上的细密针线。荷包缝的有些歪扭,针脚很是随意,甚至角落还沾了一点点黑色的灯油。但偏偏这个丑陋的荷包在冯简眼里比天下最好的绣品都金贵,他手下攥紧,满脑子都是心爱姑娘对着油灯同作怪的针线奋战,不时皱眉懊恼的模样
“呵呵,”冯简忍耐不住笑出声来,惹得老杨同高仁都是不解望过来。
他也不解释,只是问道,“玄冥里留了谁下来?”
“玄五,玄六!”
高仁冷哼,半个字都不想多说。倒是老杨笑眯眯添了一句,“他们轻身功夫最好,若是有事传个消息定然不会又差池。”
冯简点头,轻轻舒了一口气,再望向窗外,良久吩咐,“加速赶路,尽快回京!”
高仁翻了个白眼,不耐烦的应道,“不是正在走吗,也不能飞回去啊!”
老杨伸手拍了他一记,出门在外还好,主子宽厚,不会多计较,但若是带回家里去,这一句话就容易送命
老熊岭上,小米早早去了生福居,陈家三口吃过早饭就在等小米过来。
陈信昨晚可是没少琢磨,这会儿也不客套,开门见山就问道,“小米妹子,若是在京都开酒楼,生意定然会红后,但具体如何行事,还要妹子说个清楚。”
“我是这么想的,”小米拿了几张纸,前世带来的好习惯,凡事她都要写个计划书,看着清楚明白又不容易混忘什么重要的东西。
“玩偶若是同去年一般进项,将近两千两,足够在京都找个铺面了,厨子之类,请一个负责凉菜,一个负责面食。其余伙计等人,必须买人手签死契。蘸料和汤底都有配料方子,找信得过的人掌握就好。”
陈信点头,小米能想到这些,在他看来已经不容易了,但还有些细节需要填补。
“都