枣银耳羹,说是对身子好,如今一口都不动了。饭也吃的少了,觉也睡不好,眼见就瘦了,这可怎么办啊?”
江大娘也是叹气,“可不是,以前姑娘还喜欢下厨做菜,这几日也是提不起兴致了。”
韩姨母眼神闪了闪,心里隐约有些猜测,就道,“兴许是姑娘有什么事想不通,咱们都别多话,过几日姑娘缓过来就好了。”
众人只能点头,毕竟自家姑娘非常聪慧,若是她都想不通,她们这些外人就更没办法了。
小米坐在炕上,手里的笔擎着,半晌没有落下。墨水一滴滴掉落在白色的信纸上,慢慢晕染开一块块暗色,就如同她的心,斑驳又沉重。
没有那个女子不希望自己心仪的男人是个伟丈夫,是个顶天里的好男儿。欢喜了,在他怀里嬉笑,悲伤了,在他怀里哭泣。无论世界多可怕,只要有这个人在,就不必恐惧,日子永远是安乐美满。
但若是这个臂膀注定要有很多女人依靠,要撑起她之外的很多东西,甚至也许因为那些东西,甚至不能保证是不是会牺牲她。
那这个男人,还值得爱吗,或者说,还敢爱吗?
夜夜青灯,猜测着他睡在哪个男人身边?
日日自省,只为了不在比人嘴里他们不相配?
四方天空,宫门一重重,从此自由成了奢望?
这些,都因为一个“爱”字就要忍受一辈子!
不,这代价太大了,她承受不了。
但若说放弃。那些心动的瞬间,那些相伴的日子,又成了最锋利的尖刀,扎满了心田,疼得他眩晕…
屋外,房顶上,玄五同玄六凑在一处,一边躲避着北风吹起的雪粒子,一边小声商量着。
“五哥,我怎么觉得小米知道了主上的身份,有些不对劲呢?难道欢喜傻了?”
玄五眯着眼睛,沉吟着摇头,“不对,我瞧着咱们住上怕是有麻烦了。小米姑娘同别家姑娘不同,怕是…不喜欢咱们主上的身份尊贵。”
“什么,怎么可能?难道咱们主上当真是个猎户,她更欢喜?以主上的脾气,她以后怎么也要封妃,不比在这山沟要好得多?”
“谁知道了,我就是觉得这姑娘如果同别人一般,咱们主上也不能看中。”
“那我们怎么办?”
“不怎么办,消息早送出去了,等主上的命令就好。”
“也只能这样了。”
调皮的北风偷偷听了半晌,也没听得明白,于