到这里来了。
“我家那不成器的外甥中午回家来,同我说起,威远侯世子北行,结果一路吃喝玩乐,怠慢了差事,又在北安州得了重病。已经有官文送到朝中了,威远侯被削了爵位,以后怕是圣心懒顾了。其余之事,官文上不曾提到半点儿。陈掌柜,你可明白?”
王掌柜仔细复述了外甥的话,确认没有遗漏,这才端起了翠兰送上来的茶碗。
陈信这会儿终于放了心,所谓关心则乱,若是平日他许是还能多琢磨几分,但涉及到爹娘和老熊岭上下的性命,他就是在外再多历练几十年,也做不到平静以对啊。
再说,威远侯府和唐家同时被惩治,紧接着又家里遭难的消息,他立时就想到这是那人在为家里人报仇。怎么也想不到家里平安无事啊…
“谢东家走这一趟,小人感激不尽。”
陈信起身行礼,真诚道谢。
就是李五爷缓过这口气,也带着江大力夫妻行礼。
王老爷赶紧扶起他们笑道,“过些日子,许是家里就有确切消息送来了。虽然虚惊一场,但好在家里平安无事,也算可喜可贺。”
“正是这话,没什么比平安更重要了。”
李五爷终于露了笑模样,喊了翠兰,“赶紧张罗几个菜,请王老爷和陈掌柜留下喝碗酒。家里带来那罐坛肉也拆开吧,今日不醉不归。”
王老爷倒是没推辞,笑道,“好啊,我就叨扰了。”
翠兰想着儿子照旧活蹦乱跳在读书淘气,心里比吃了仙丹还舒爽,失而复得,再没任何奢求了。
她快手快脚的整治了一桌儿酒菜,末了敬陪末座也是喝了两碗老酒。
众人吃喝说笑,想起先前的惊恐绝望又抹了眼泪,待得王老爷告辞的时候,除了陈信晃悠悠随他进城。李五爷同江大力夫妻都是醉的不省人事。
狂喜狂怒太过伤神,大醉一场倒是个好办法。
果然,王老爷所料不错,家里的平安信就到了。
即便得知家里平安,陈信拿到信纸的时候,还是忍不住背着人后掉了眼泪。
男儿有泪不轻弹,只因为未到伤心处。
爹娘的生养之恩,即便穷尽一生都不能完全报答。哪个当子女的,不能承欢膝下就算了,怎么好听着他们被屠戮?这滋味没有经历过,根本不知道是如何的撕心裂肺。
陈信又去了一趟小庄,李五爷同江大力夫妻也正抓了从老熊岭赶来的后身问个不停。
老少三个化