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于是赶了爬犁进城的,冒着风雪砍了岭下的枯树回家的,都是越发忙碌了。
老冯爷几个老辈儿人也没闲着,做马爬犁,把先前那几家同村里走动的姻亲家里都走了走,嘱咐几句。一来这代表了老熊岭重情义,二来也是看看有需要帮忙的就赶紧搭把手。
其余几家还好,有镇上的,有官道旁边村子的,只有赵家住的那个村子瞧着不太好。
虽然都是山居,但赵家村的位置却不像老熊岭那般住在高处,而是坐落在一处山崖下。山崖很高,如今落了积雪,更显得巍峨了。赵家村足有三十几户,二百人口,平日守着官路不远,村里日子比老熊岭好些。
老冯爷不知道怎么,瞧着那山崖就是觉得心惊肉跳,于是极力撺掇赵家一起搬去老熊岭。
赵家二老还有些犹豫,毕竟故土难离,虽然已经答应春日搬去老熊岭,但多住一冬也是欢喜。
“老哥,这日子冷着呢,破家值万贯,搬一次不容易,还是开春再说吧。”
赵家两个儿媳先前去吃酒席,很是羡慕老熊岭富庶,村里老少妇人几乎头上都插了银簪,生怕惹怒了老冯爷,老熊岭再不让搬了。于是就撺掇公婆,“爹娘,人家都说不听老人言,吃亏在眼前。既然老冯爷说这会儿搬家好,咱们就这会儿搬吧。再说以后离得小姑近了,走动多方便,可不用这样翻山越岭,冻坏了我们外甥。”
赵老头儿还犹豫,赵老太却是惦记闺女,改了主意,“老头子,那就搬吧。”
赵老头儿磕打烟袋锅,皱眉问向老冯爷,“冯叔,您瞧着真是不好?”
老冯爷点头,叹气,“我这几日,觉都睡不好,总觉得心惊肉跳。我记得上一次这样,还是十几岁的时候,那时候发了大洪水,原来那个老村子里死了一大半的人…”
众人听得倒抽口冷气,赵老头儿赶紧起身吩咐家里人,“你们拾掇东西,先挑好拿得用的,木器什么的都等开春再回来拉也不迟。我去各家转转,怎么也要提醒一声。”
“好,爹速去速回啊,我们先拾掇着。”
赵家两个儿媳欢喜坏了,忙不迭的开始拾掇东西。
不想赵老头儿很快就回来了,原因很简单,没人相信会有大灾。当然就是相信,这样的大冬日往哪里搬哪里躲啊。索性也就不理会,当个玩笑听了。
当晚,赵家老少就搬去老熊岭。陆老二的院子如今前院住了那些草原人,后院空闲。老冯爷特意同小米打个招呼,借用几个月。
小米自