心翼翼把药汤灌了进去,刚要扯了帕子替主子擦嘴,眼见她嘴巴蠕动,就惊喜的凑了过去。
可惜,下一瞬却是红了眼圈儿,红梅急的问道,“姨母,姑娘说什么?”
韩姨母小心安顿好主子,这才哽咽应道,“姑娘在念诗。”
“念诗?”
“愿得一人心,白头不相离。”
红梅也是听得掉了眼泪,“姨母,到底怎么回事啊?你跟我说几句啊,万一姑娘有事,我回去怎么同家里人交代?”
“还有我!”
铁夫人扶着刀嬷嬷的手从外边进来,坐在床沿摸摸小米的额头,眼见没有发热,才稍稍放了心,冷声说道,“我也想听听,你们姑娘到底心里存了什么事!是谁欺负了她?为何欺负了她?”
韩姨母同红梅赶紧跪倒在地,红梅隐约猜出一些什么,但是真不知道内情。
韩姨母却是犹豫再三,还是硬着头皮拒绝了,“老夫人,您也知道我们姑娘是个有主意的。她的事,没有她的同意,奴婢不好说。再说奴婢到陆家的时日也不长,就算知道也是一星半点儿,若是曲解了姑娘的意思,恐怕会耽误事。不如等我们姑娘醒了,让我们姑娘同您说吧。”
铁夫人想要发火,但眼见韩姨母眼角的泪渍,还是叹了气,“罢了,你也是个忠心谨慎的。等你们姑娘醒了,我再问吧。”
韩姨母磕头道谢,末了迟疑道,“夫人,我们三少爷也在京都,还有一些村里乡亲。要不要…”
“不成!”
铁夫人一口拒绝,沉声道,“还有三日就要大考了,这时候送信,必定会让陆谦分心。一切都等他大考出来再说,就是旁人那里,知道小米这个样子,除了白白担心,也没有半点儿益处。”
韩姨母怎么会不知道这个道理,但主子病倒,她一个做奴仆的,总盼着有人出头拿主意,否则实在是惶惶然,如同丧家之犬,无所依靠。
这个时候,铁无双也从宫里回来了,一如铁夫人料想的,承德帝龙体欠安,只简单见了一面,罚了俩月的俸禄就罢了。
镇南侯府从来也不是依靠那点儿侯爷俸禄过火,这点儿惩罚同挠痒痒没什么区别。
倒是铁无双说起光明殿的“比武”,韩姨母和红梅很是担心,毕竟高仁在老熊岭可是凶名赫赫,万一把那人打个好歹,会不会连累自己姑娘啊。虽然那人实在是该打…
不提众人如何守着小米,盼着她早些醒来。
只说,随着赏花宴散席,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