没看向江立,醒来看了一眼周围情况之后,她就一直低着头,身后的手和邹婷一起摸索着身后的绳子结。
“他们需要有个记者做记录写书面要求,这位主动举手的。”邹婷顿了一下,“你之前昏迷,被泼煤油的时候他帮你挡了下。”
……
沈惊蛰眉心一动,但是到底什么都没说。
背后的结是死结,麻绳,绑的很牢。
可毕竟都是受过训练的人,邹婷和沈惊蛰动作很迅速的把外结都打开了,剩下的内结一直不敢动,怕动了绳子翻腾动作太大。
“往边上挪挪?”沈惊蛰提议,想要退到这两人视线范围外。
“我们后面卡着的是炸|弹,你敢挪?”邹婷郁闷。
一身煤油再加上土制炸|弹,她确实没这个胆。
抬头又瞥了眼赵博超,想知道特警的准确方位。
公安局大厅其实很适合做部署,这类的实战演习虽然做的次数不多,但是两三年肯定会做一次。
用土制炸|弹挟持人质,还是在公安局内挟持人质,这两人的下场几乎可以肯定不会好了。
谈判成功的话,等他们卸下武装就是漫长的牢狱生活;谈判不成功,那就是狙击手一枪毙命的时间问题。
“对方要什么?”她迅速盘算局势。
现在最麻烦的是他们几个人身上的煤油,然后就是两个土制炸|弹,两人背后绑着的和那位三十多岁矿工拿在手上的。
万一谈判不成功,狙击手会因为他们身上的煤油收到牵制,而土制炸|弹的不稳定性,也会加大这次救援的风险。
更何况现场除了他们几个公职人员,江立身上也被泼了煤油,外面还有一大群的媒体记者。
所以目前的情况,谈判成功会是损失最小风险最小的选择。
“他们要见煤矿矿主。”邹婷平日里脾气很好,现在说话却已经带着怒意,“这次矿震没那么简单。”
沈惊蛰皱眉。
“呦,醒了。”中年男人凑近,头上的纱布被他胡乱的绑了个结,脸上早就已经没有一开始的憨厚样子。
沈惊蛰和他对视,没说话。
两手拽紧了身后的绳子,生怕外结打开后突然变长的绳子会激怒对方。
“还需要写什么?”一旁一直不说话的江立突然出声。
中年男人转身,低头看了眼江立的笔记本电脑。
“你来看,老子不识字。”他推推边上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