封白就那么安安静静的躺在那儿,身上还穿着那套湿透的丛林迷彩服。
矜贵禁欲的五官依旧清冷淡漠,线条分明的侧脸白皙得有些病态,性感好看的薄唇没有丝毫血色。
他就像是睡着了,可慕寒看过无数次他睡着的模样,却没有一次像现在这样,整颗心脏闷得发疼。
“他身上还有没有其他的伤?”慕寒低头继续扒拉着石壁上的小石块,说话的嗓音有些发涩。
小石块混着泥土往下掉落,沙沙作响。
萧亮无奈的摊了摊手,“外伤是肯定了,有没有内伤还得他醒了才知道。”
最后从大树干跳下去的时,那么多的滚石砸落,没被直接砸死就不错了。
“我这胳膊都差点废了。”萧亮用手电筒指了指自己的左臂,狼狈的脸上笑得有些委屈,“结果你连问都不问一声,好歹我们也算是同生共死过了吧?”
慕寒抬头看了一眼,这才注意到萧亮一直垂在身侧的左臂,“胳膊废了总好过命没了。”
少年不高不低的嗓音听不出任何情绪。
闻言,萧亮低头轻轻笑了一声,眸底滑过一丝落寞,“对我来说,如果下半辈子再也不能打电竞,这会比死还痛苦千倍万倍。”
慕寒手里的动作一顿,眸光落到了自己满是血污的左手上,喉咙一阵发紧。
在这死寂而又封闭的空间里,谁都没有再说话。
只剩下瑞士军刀碰撞到石块的声音。
单调而又枯燥无味。
等到洞口再大一些了,慕寒就把背囊里余下的几件衣物和压缩饼干还有白酒都递了过去。
萧亮自己只换了一件长袖,把厚点的毛衣和长裤都给了封白。
吃了慕寒剩下的那半块压缩饼干,又喝了几口白酒,才感觉找到了一点温度。
“你们大陆的酒真辣。”萧亮皱着眉头蹲在洞口前吐了吐舌头,也拿起了瑞士军刀继续深挖。
几口白酒下肚,萧亮整张脸都红到了脖子根,身上也跟着发热。
他下半身被湿透的迷彩裤冻到都失去知觉了,上半身却火热得要死。
这冰火两重天的感觉简直难受到了极点。
慕寒同样因为发热而脑袋有些昏沉。
当瑞士军表的指针指向凌晨两点时,石壁终于被两人清理出一个可以过人的洞口。
但这个洞口也仅仅只有慕寒这样清瘦的身形才能通过。
不过这就足