来,当时的这篇文章虽然很偏激,十年后张彻也没变成小偷,但它写出来,也有不可忽视的现实基础。九十年代末的网吧里的确都是社会闲散人员,环境极为不好,在文章针对电子游戏和孩子这两个群体之前,早就有媒体开始攻击国内的网吧了。小张彻这一世新闻联播几乎每期不漏,对国内舆论的方向把握得比较到位,也知道纵然如此,网吧的发展和互联网信息时代,仍是不可阻挡的历史潮流,谁站在浪尖,谁就是新时代的弄潮儿,陈旧势力站在对面,势必要如摧枯拉朽般被推倒。
但在这之前,完全可以利用它做一把事情。
张彻没有虚言,那天与老爸去考察,他确实在角落里看到了注射器,而且事后小张彻专门去考察过,果然不出他所料,那个穿得朴素恶形恶状,还专心打着毛衣的人,正是老板的母亲。一个老板,自己的网吧连打扫清洁的服务员都没有,可以解释为这些根本影响不到生意所以不在意;吧台收银让母亲来担任,可以解释为舍不得一份工资,自己人放心一点;但二人的穿着,二人细节处的节俭抠吝,就没办法再解释了,老板的家里绝对不是什么大富之家,至少一开始并不是。
这能代表什么?这代表着他根本认识不到多少有能量的人,这个网吧执业资格说不定都是花了好多钱打通关系走下来的,所以才任人偷偷吸毒,收取庇护费用,贿赂相关单位监察人员,急不可耐地要把钱捞回来!
张彻冷笑地回想着那个恶形恶状的中年妇人,吃相如此难看,又送上门来,不把你吃掉,都对不起我要当富二代这份心。
他不惜自毁形象,力求在燕秘书长面前,留下一个并不刻意的对网吧的不好印象,这只是一重以求稳妥的不小助力。
真正王牌的,就是今天这封用笔稚拙,但最关键的几个诘问都锋芒毕露,直指人心的署名信件!
为此他专门留了副本,如果几天里没有动静,或是被截了下来,他立即就会投给本地报社,天缘网吧在当地本就是一害,到时候民怨沸腾,恐怕就不是那么好压的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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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九九八年,这是一个十分重要的年份,在这一年,澳门特别行政区筹备委员会在北京宣告成立,在香港回归之后,澳门回归势在必行;在这一年,美军空袭伊拉克,打响了泥潭战开始的信号;在这一年,长江发了大洪水,中国女子体操运动员桑兰不慎受伤,高位截瘫,留下时代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