侃了一句,张彻也只是腼腆笑笑,这真是一个美好的年纪,当初她走的时候,二人间有许多隔阂躲避尴尬与不愉快,现在都风轻云散,化为临高中前的一段美好记忆。
萧玥见他露出那副无比熟悉的腼腆笑容,呆愣了一下,一步靠上前来,踮起脚比了比。
“你真的长高了好多。”她眸子里闪过某种怅然的情绪,感叹道,翘着两只马尾的少女,两年内似乎并没有怎么长高,而之前还是一个小矮子的少年,穿鞋已经接近一米七了。
“总不能只允许你们女孩子发育吧?”少女靠得近了,一股淡淡的薄荷青草气息传了过来,他笑着回道。
“唔……”萧玥仰头看了他一眼,向前走了几步,突然回眸,“我的发卡,还在吗?”
张彻一怔,想起她之前送自己那张红色发卡,回道:“在家里……你要的话下午可以带来还你。”
她摇了摇头,淡淡蹙起眉毛,笑道:“你拿着好了。”
气氛又变得有些淡淡的古怪起来,好在很快那位守候在病房边的中年男人便过来说他父亲醒了,要她进去。
以同学的身份,去看望她受伤的父亲,这个名分总没有什么问题了吧?张彻跟着萧玥走了进去,中年男人看了他好几眼,终是忍住了没有说话。
病房里还有好几人,有精神面貌一看就很正气而警觉的两个男人,也有一个普通男人和一位面有戚色的妇女,好在病房够大,又是一个人住,所以倒并不显得拥挤。
偌大的病床上,面色还稍有些苍白虚弱的男人头枕在两个踮起的枕头上,明显是腹上伤口未愈,不能乱动的表现,张彻进屋之后,就一直在静静地打量这个名叫萧永川的男人,只见他面枯色槁,头发与脸上虽被打理得很干净,但整个人颓然仿佛失去了生命的元气般,白阳天确实下手够重,这样即便他恢复之后,短时间内恐怕也很难再上一线执行任务了。
“萧叔叔好。”
张彻乖乖巧巧打了声招呼,他行动不方便,便由一边的妇人承担起待客的职责,她是萧玥的妈妈,丈夫伤势一时难愈,总也不能整天愁眉苦脸的,拉着张彻便聊起女儿和学校的事情来,听到萧玥介绍,说他是年级第一之后,妇人的招呼便更热切了,话题开始往怎么提高学习效率上转,兼带一些说教女儿的内容。
萧永川躺在床上静静地听,似乎对他来说,常年在外执行任务,很享受这份难得的平静。偶尔开一两句口,声音也嘶哑得很,这是虚弱过度,供血和身体的潜力都在全力修