时,一是因为他的年龄本身就是十分具有旺盛生命活力的阶段,二则是他一直以来的规律生活。但这次不知怎的,他睡得非常惬意,隐隐竟有种不想醒来的感觉,但长期以来的自律终究让他没过多久就自觉转醒。
还未睁眼,如麝如兰的幽香便浮动在周围,咖啡色的厚厚帘子隔光和隔音效果都极好,灯光也被调到很柔和的程度,是以他睁眼时竟未有丝毫不适。
撑开眼帘,微微黯淡的灯光下,燕芷兰的脸就浮现在不远处,她与张彻坐在同边的沙发上,左手托着玉白的薄薄陶瓷托盘,右手轻轻提着托盘上杯子的小巧把手,纤细修长的手指十分漂亮,粉白的指甲干干净净,完美无瑕。红唇轻启,正缓缓吹拂着红茶的热气。
“你倒是自来熟啊,到了也不叫我?”
张彻伸了个懒腰,使力坐了起来。
“你睡得那么香,服务员都没忍心叫你起来,我哪儿敢呢。”
燕芷兰微微笑了笑,柔和的热气从红茶杯里升腾而起,她细细啜了一口,脸上的表情也很柔和。
张彻坐直身体,这才细看道,她今天没有穿着在学校里那样的中性衬衣,而是一身白色的连衣裙,和披肩柔顺的温婉长发,造型一变,整个人的气质便变了许多。
“脱我战时袍,著我旧时裳,当窗理云鬂,对镜帖花黄。”
他自顾自给自己也倒了一杯,一边往里面搅拌着蜂蜜,一边吹起轻佻的口哨,面带调侃地俏皮道。
“喝茶都堵不住你的嘴。”
燕芷兰瞪了他一眼,没好气地道,她今天确实稍稍打扮了一下,虽然连衣裙的花纹并不繁复,但简单之下自显大气,面料也非凡品,不经意露出来的雪白秀颈间,一抹红线也影影绰绰穿插其中,显是挂了什么坠子,这一抹红色将整个人的色彩都鲜活了起来,搭配相得益彰。连衣裙只到膝盖,下面就是两只莹白微润的小腿,修长而不失肉感,最后的秀足被蝴蝶绑式样的白皮凉鞋包裹,一时间竟不能分辨究竟谁更白一些。
“喂喂,我都自卑了好吧,咱们这走出去,谁还不说是哪家的大小姐捡了个乞丐。”张彻被她白了一眼,嘻嘻笑着,并未罢休。他今天确实只穿了简单的黑色T-shirt和牛仔裤,但T-shirt这样的衣服,如果主人有较好的身材,那么它本身的表现力并不逊色于其他休闲服装,张彻常年锻炼,早就成了同龄人中的衣架子,买衣服从来不愁,哪儿会撑不起来。
“好了,别奉承了,我又不能给你什么好处……唔