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怎么,不服气?”
脸庞干瘦的年老头走到他面前,笑眯眯地道,张彻从未有一刻觉得他这张老脸这么可恶,扭过头去不睬他。
他右手捂着鼻子,虽然没有温热的液体流出,酸泛的感觉却不断从根部上涌到眼眶,这一世极少流泪的他,竟然因为物理手段红了鼻子。
“老癞子,你不是说她入门才九个月不到?”
他气急之下,也顾不得什么礼数了,接过一旁师娘心疼递过来的湿巾,指着他鼻子大骂。
年老头一脸无辜,摊手道:“我可没说她的内功底子只有九个月,再说又不是我教的。”
接着,他笑眯眯踏前一步,搂住他肩膀:“可以了,我原以为你这草包,一招都接不下呢,这不是,还打了一会儿么。”
张彻看着身上的尘土和淤青,欲哭无泪:“这是打了一会儿?这是她玩了一会儿吧!早说这样,鬼今天才来!”
“谁叫你首先就用意不纯的?小子,你呀,还是太年轻,脱个衣服算什么。老子们当年那时候,撒石灰掏蛋蛋专攻下身,什么无耻的招儿没用过?激怒对方,却又没有激怒得失去理智,是最失败的,当然,下场也是最惨的,就像你现在这样。”
他露出一口老朽的黄牙,咧嘴大笑,参差不齐,极为难看。
你丫就说风凉话吧,总有凉水塞牙的时候!
张彻索性不再理他,七手八脚裹上衣服,无奈地看着那些正指指点点着他嬉笑的孩童,还好老爷子看不惯他们不认真,一个个地戒尺打了过去。
“那就这样了,我回去了。”
他瓮声瓮气道,闷闷不乐。
“你说你,跟个女孩子置气,一点儿男子汉大丈夫的风度都没有。”年老头皱眉指责着他,眼底却尽然是幸灾乐祸的笑意,总算是看见这小子吃瘪,感觉比大夏天的嚼冰块儿还爽。
你个老猥琐有什么资格说我……
张彻斜他一眼,又回望了眼已经站回队列里的女孩子一眼,她此时正低头看着自己的脚,似乎上面绣了花般,让她看得是那般全神贯注。
是女孩子吗,简直就是母暴龙……
他肩头微瑟,打了个寒颤,脑海回忆起就在几分钟前发生的画面……
那时,名为“牧荑”的少女正是旧力已尽,新力未生的时候,他的眼力足够好,时机也抓得很对,身体的爆发力更是不容小觑。双眼与她的双眸对视,脸庞却急速地撞了过去,二人的瞳眸中,倒映着对方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