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看不到,不认识。”
“哦。”
“那你在这儿干嘛,还有你咋从医院跑出来了?你不是应该还在住院吗?”阿彩看起来还有n+1个问题要问,我赶紧打住了。
“哎呀这些问题你就别问了,一时半会儿也说不清楚,总之我就是自己出院了回来,你看我这不是好好的吗。”我也赶紧回复了一大串,但是其实吧基本就是什么都没说。
“好吧。”阿彩狐疑地看了我一眼,她肯定觉得我的眼里充满了秘密。
“那你来这里干嘛,来找我的?”阿彩眨了眨眼睛。
这人可真是够天真的,我心里有一点想笑,一会儿吧成熟得像是看穿了整个社会似的,一会儿又像是一个天真的心里期待童话的小女孩,女人心海底针还真是难以把握,不过,阿彩是挺可爱的,这一点我无法怀疑。
于是我也顺水推舟,“对啊,回到厂里第一时间就想看到你,这不刚洗完澡就来找你了,顺便想问一下厂长关于我的工作的事儿。”
“哟,你可是越来越会说话了,还刚洗完澡就想来找我。你说吧,你安的什么心。”阿彩嗔怪到。
“嘿嘿,你管我,反正吧不管我安的是什么心,我的心愿可是注定达不到了,不过运气可是真好,又遇上这个。”我吐了吐舌头,又往办公室里指了指。
“哈哈哈哈哈哈…你可真够背的。”阿彩笑出了声,我赶紧捂住她,怕被里头的人听见。
就在我们缩在墙角笑成一团的时候,吱嘎一声,办公室的门开了,一个女人捂着脸哭着跑了出来,衣衫不整,披头散发,一个智力正常的成年人不用看就知道刚刚发生了什么。虽然如此,我还是吓了一跳,觉得自己仿佛成了一个强奸案的唯一目击证人。不过在厂里,可从来没有强奸一说,只要是和厂长发生关系的,那怎么能说是强奸呢,那肯定是自愿的啊。切,这个我暂时无力改变的操蛋的社会。
我赶紧咳嗽了一声,示意阿彩停止打闹,然后两个人都低下头,用眼角的余光目送那个可怜的女人的离去,我不想知道她是谁,不仅是因为事情与我无关,而是就算我知道了又能怎么样呢,大家都是无名小卒而已,谁有能替谁做主?
然后我整理了一下衣服,准备去问问那个衣冠禽兽。
门虚掩着,我轻轻地叩了叩。
“进来。”
“厂长好。”
那老狐狸抬头看了我一眼,“你是谁?”,一副假装疑惑的表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