刘栓仔细看看,衣角那片确实看不出来,但是她的衣服别的地方全都是陈旧的补丁。
“也不丑。”
叮当的小脸上漾起得意的笑容:“那当然,我娘的手艺可是很好的!”
随后,她暗搓搓的靠近刘栓:“你回家不要说是严寒撕的,就说……就说是不小心扯破的,好不好?”
刘栓沉默半天,看在那颗糖的份上答应了。
叮当乐了,她拍着刘栓的肩膀说:“我早就看出来你是个好人!”
*
陆建强跟他们分开之后,怕刘栓把他领头打架的事供出来,特意跑了趟刘栓家,跟他娘把刘栓和严寒打架的事抖了出来,他脸上的指甲印也被他说成是帮刘栓的忙造成的。
于是,严寒回到家里的时候,院儿里头吵的正厉害。
刘栓他娘看到严寒,掐着腰张口就骂:“你个小兔崽子,个骚货生的小贱货!有娘生没爹教的东西……”
严寒走到他娘身边坐下,就跟看大戏一样,看着刘栓他娘在院儿里叫骂。
早在严寒回来之前,刘栓他娘就骂了有一阵儿了,所以这场大戏也没唱多久,她就撑不住了。
看她歇下来了,柳含烟才开口问严寒:“你打架了?”
“没有。”
柳含烟站起来,冲着刘栓他娘说:“你听见了,他说没有。”
刘栓他娘缓了口气,中气又足了:“陆建强那小子说的清清楚楚,你家小子跟刘家童养媳那闺女一起打了我儿子,还把他的新衣服给撕烂了!”
打了儿子不是重点,重点是新衣服!
严寒拒绝跟泼妇说话。
柳含烟轻笑:“所以你连你儿子都没见过,就找上门来?”
刘栓他娘看着这母子俩,连表情都差不多一样淡定,不像是在扯谎的样子。
“我回去把我家栓子一块喊过来!”
柳含烟说话不重,但严寒知道,他娘生气了。他拿了墙根底下的细棍递到他娘身前:“我打架了。”
“扯坏了人家的衣裳?”
严寒迟疑地点点头。
柳含烟一句话没说,进了屋,没多大会儿就出来了,手里还拿了件棉袄。
“拿去赔给人家。”
严寒偏过头,不愿意。这衣服是年底的时候他娘才给他做的新衣服,他只穿过一次。
“去。”
严寒闷声说:“只破了道小口子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