然而陆巧才刚开始闹,就被镇压了。
镇压她的还是她亲娘,拿了细绳捆着不让动不说,一天就让她吃两顿,稀的,清澈见底的那种。
没了搅屎棍,地窖工程得以继续,陆家的伙食也恢复标准。
吴诗敏盘算着时候差不多了,打算跑一趟赵翠琴娘家那边,她刚借了村里的骡子套上,就见陆建强来喊她,说是家里来人了,找她的。
朱大姐不光把九十二只小鸡崽给她送了过来,还把赵翠琴也一道送回来了。
她这趟过来,是来看情况的。
谁能想一来就看见大场面。
地窖在地下,是不怎么明显,但一趟一趟的沙运出来,就能看出来底下的动静不小。
“你这是干啥?”
吴诗敏坦白跟她讲:“这不是要养鸡嘛,我收了好些苞谷粒,没地方放,就想着挖个地窖,宽敞。”
目前,整个陆家的下方都已经被掏空了,为了防止垮塌,还另外做了支撑。
她要求不高,保证个五六年之内不塌就差不多了。
一只鸡养到出栏得四五个月,镇上的肉店鸡四毛一斤,收购价二毛八,估且算一只鸡四斤出栏……
不论朱大姐怎么算,这都是笔亏本的买卖。
但她眼前的人明显是个有成算的人,又怎么会做这种明知道亏本的事?
关于蛐蟮养鸡的事吴诗敏既没打算瞒着,也不打算大肆宣传。
所以她并没有多嘴。
人都是贪心的,有一就能想二,太贪心了可不好。
她养鸡能挣多少钱,又收了多少粮食,一笔一笔的可都是见得人的。
至于蛐蟮在其中贡献的作用,又有几个人能相信?
不管怎么说,这次朱大姐帮了大忙,人家还亲自送上门来,请她吃一顿是一定的。
朱大姐还想再看看,就顺口答应了。
十几个村民,外加陆家一家子,打了饭绕着陆家的屋檐蹲了一圈,别提多热闹了。
朱大姐低头盯着手里的海碗,苞谷加小米捞饭,旁边放着几颗翠绿的小白菜,还有炖芋头,隐隐有点肉味儿。
她翻了几筷子,没找着肉。
吃了一口芋头,果真有肉味儿。
“好吃吧?顿顿都是新鲜的!”村民甲很高兴,哪怕十天一轮换,但他还是很高兴了。
因着报名的人太多,村长才定下了十天一轮换的规矩,谁都有机会,谁也